江心洲在服装厂干得风生水起,因为技术过硬,颇受人们的尊敬,无论男工还是女工都很愿意接近他,机器出问题时,大家首先想找的人不是修理师傅,而是江心洲。这一切都得益于开五金件加工厂的那些日子,因为修理机器,他练就了一身过硬的修理技术,养成了动脑筋的好习惯。</p>
人长得帅就算了,可江心洲还偏偏手艺那么好,你说气人不气人。难怪当初杨梅那么喜欢他,换作别人也一样会喜欢。</p>
不知不觉,江心洲的儿子都三岁了,小家伙好像是遗传了姗姗和江心洲的基因,对诗歌特别痴迷,每天追着妈妈给他读诗,时不时自己还叨咕几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声音虽显稚嫩,气量也不足,但听起来仍有那么一丢丢诗朗诵的韵味。这下子可把姗姗乐坏了,以前她没实现的梦想也许儿子将来能帮她圆梦。</p>
江心洲给儿子起名江东,有两层含义,第一,江心洲老家在江西,而他的事业、家庭和生活一直在浙江,也就是江西的东面;第二,以项羽的“无颜见江东父老”告诫和警醒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骄傲自大,不要飘飘然。关于第二点,这是他用血和泪得出的教训,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刻骨铭心,一生难忘。</p>
江心洲有了老婆和可爱的儿子,现在就算吃糠咽菜都觉得倍儿香。</p>
“姗姗,委屈你了,住这么简陋的房子。”</p>
晚上躺在床上,雨水从屋顶滴落下来,淋到被子上,江心洲心里一阵辛酸。义乌的雨水真多,就算冬天也不放过,这屋顶修了好几次,也补了好几次,就是修不彻底,总有几处沙眼。</p>
“我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一切都会好的。”</p>
姗姗说的最艰难的日子,不言而喻,是指江心洲陷入赌博时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子。</p>
“老婆,对不起。”</p>
江心洲把姗姗抱在怀里,用胸口抵住她的头,他要把热量传给她,用胸口温暖她,不让她在义乌的冬天里感到寒冷。</p>
第二天醒来,江心洲做完早餐,把江东送到幼儿园,之后便走进了服装厂大门。不知为什么,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的右眼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p>
到了车间,裁剪车间的主任没来上班,布置生产任务的是一楼的那个女领导,以前在后道车间干活时,江心洲没少和她打交道。虽说三十出头,已经是三岁孩子的妈妈,但她仍然风韵犹存,长相和打扮都越来越精致,不是有几分姿色,是很有姿色,江心洲早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下面甚至有了本能的反应。</p>
“大家听好了,今天有追加订单,工作量大,今天经理陪大家一起加班,大家可要好好表现啊。”</p>
经理是主任的上级,既然经理都在车间加班,下面的主管自然也要留下来加班。这个经理平时不怎么来车间,江心洲见他的次数有限。偶尔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他长得很老,个儿不高,看上去在五十岁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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