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坚强走近行李托运处时才发现，这栋平房差不多有二层楼高。这栋楼与开往彼得堡的铁路线平行布置，紧邻铁道线，为的是方便装卸货。这是一栋红色的砖房，呈南北走向，足有三四十米长，车辆只能从南口过来，托运处北头是个死胡同。这栋楼的南部是办公区，中部和北部是仓库，在楼北侧的外面有一个过磅的平台，和货物装卸站台平齐。</p>
司机把车开到过磅的地方，他帮着林坚强把两个大蛇皮袋子搬到过磅的平台上。林坚强第一次在俄罗斯的火车站托运处发货，他对发货流程一无所知。</p>
“喂，年轻人，你要先去找主任填单子。”</p>
过磅处的一个中年男子对林坚强说道。他个头很高，身体也很壮，脸红红的，像刚喝过酒。</p>
中年男子所说的主任在发货处的南头儿，也就是刚才车子最先到的地方。林坚强走下过磅台，沿原路折回向南走，大约走了三十几米，看到楼房南侧有个入口。他推门而入。</p>
里面是个办事大厅，空荡荡的，灯光幽暗，仿佛置身于洞穴之中。往大厅里面走，有个办公室，林坚强走近办公的窗口。</p>
“姑娘，这是行李托运处吗？我想办理托运。”</p>
透过小窗口，林坚强向房间里喊道。有个小姑娘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她不理林坚强，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仍旧织着毛衣。</p>
“姑娘，我找你们主任。”</p>
林坚强再一次喊道。</p>
“喊什么喊，主任不在！”</p>
她终于开口了，态度十分蛮横。</p>
“我要发货。”</p>
“没人，等着吧。”</p>
林坚强站在窗口，这里只有他和小姑娘，静得出奇。现在天色不算早，他希望赶紧把货发出去，如果再拖延下去，天黑了就不好办了。</p>
过了好大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p>
“我们主任来了。”</p>
屋里的小姑娘对林坚强说道。</p>
“您好，主任，我要往彼得堡发货。”</p>
胖女人不急不忙、慢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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