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有一百多所大学，宋黎明只知道其中的三四所。</p>
“你每天都回学校住？”</p>
“没有，我在这儿临时租的房。”</p>
“你在外面打工还租房，多贵啊。”</p>
“我和同学合租，她最近回国了，所以暂时我一个人住。”</p>
“卖报纸才赚几个钱啊，没找其它的工作干？”</p>
“我在一家福建公司打工，每天上班上到下午三点，之后，我就来维登汉卖报纸。我们不全是靠报纸数量赚钱，卖报的收入只是一部分。”</p>
“那你们靠什么赚钱呢？”</p>
“广告啊。你看这上面的广告很多的。”</p>
宋黎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杂志，确实，有好几版全是广告，有中国人开的酒店，有中国货运代理公司，有各大批发楼招商的，也有很多人才招聘之类的。整个杂志全是中文，不用说，肯定是中国老板办的杂志。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报纸杂志不再实行审批制，而改为登记制，限制放宽了很多。</p>
“对了，我叫白雪，你呢？”</p>
“宋黎明。”</p>
看到白雪，宋黎明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自从和艳艳结了婚，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艳艳每天的牢骚和抱怨。白雪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如阳春白雪一般向他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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