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受?说给智哥听听。”</p>
“耳朵丝丝响个不停,不间断地响,而且也堵得慌,好像我被关在一个密室里,憋得喘不过气来,我恨不得切开一个口子,让耳朵透透气。”</p>
医生说江心洲患的是突发性神经性耳聋,治疗方法很简单,高压氧舱结合营养神经性药物一起治疗,一个疗程就见分晓,至于听力恢复到什么程度只能听天由命了。</p>
“智哥,我左耳听不到流水声。”</p>
在医院的卫生间里,江心洲十分沮丧。</p>
“心洲,你的高频听力受损,医生说可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最好状态了,但高频听力还是有一些的。另外,你的低频完好无损,这样保持正常的生活和工作是没问题的。你看,你现在和我说话没有任何障碍,和以前没啥区别,是不是?”</p>
方永智尽力安慰着江心洲,他知道江心洲内心十分苦闷,毕竟耳朵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响着噪音,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无法改变,唯有去接受。</p>
时间一晃即逝,不知不觉就到了第六天,医生通知江心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p>
七天的疗程终于结束了,方永智给江心洲办理了出院手续,两个人走出住院大楼。</p>
南方的冬天潮湿而阴冷,江心洲一出大楼就感受到了阵阵寒意。医院大门口正前方是一条交通干道,车流如织。因为堵车,一辆汽车突然鸣起了喇叭。刺耳的尖叫声传到江心洲的左耳就像破了音的锣鼓,难以忍受。</p>
“智哥,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这噪音!”</p>
江心洲又跑回医院,躲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抽泣起来。</p>
方永智不说话,他知道再多的安慰也平复不了江心洲内心的烦躁,唯有时间可以治愈一切。</p>
过了一会儿,江心洲的情绪稳定下来,方永智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他和江心洲返回义乌。</p>
见到方永智和江心洲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江心美了。在方永智和哥哥不在厂的这段时间,江心美担起了管理工厂的重任。对于她这样一个赶着鸭子上架的女孩子,有点勉为其难。她不了解工厂的管理,甚至都不知道工厂的管理流程,可是……,她竟然成功了,把工厂治理得井然有序。难道她是天才,当然不是,只因她身后站着一个优秀的男人——方永智。</p>
每天,方永智通过电话,告诉她做什么,怎么做。江心美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她还结合自己的切身体会,把方永智的建议进行优化,用更优的方案去管理工厂。就这样,一周下来,工厂不但没有停工,反而运转得更顺畅了。</p>
江心美获得了成功,那种成功后的快乐与自豪就写在她的脸上。她很感谢方永智,如果没有他的信任,她真的意识不到自己还有这么高的存在价值,曾经她认为自己就是个书呆子,是个废物,是方永智让她有了自信,有了生活的勇气。</p>
江心洲出院后,听力逐渐稳定下来。不间歇的噪音偶尔会让他心烦,但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适应了。现在他对耳鸣已经没有什么反感了。方永智跟江心洲开玩笑说,除了不适合做专职翻译,江心洲不会耽误做任何事情,包括床第之欢。江心洲听完就威胁他,如果方永智再不收口,就不让妹妹嫁给他,以后也不认他这个妹夫,方永智只好赔礼道歉,才算了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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