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边有个画展，要不要我陪你去转转。”</p>
张健不动声色地按了下身上吃痛的伤口，笑着跟醒过来的少女提议。</p>
季寻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没有过多流连。</p>
“不想去。”</p>
依旧是淡漠的回应。</p>
不跟他交流，不跟他外出，似乎少女只是贪恋他的温度和鲜血。</p>
每次见面也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会有几分热情。</p>
张健唇角的笑下压了一下，心中始终抓不住她的不安一直阴郁地盘桓着。</p>
在混沌的思绪中，他似乎听到了谁的声音，和他很像，但又格外不同。</p>
“你也想让她永远留在身边吗？”</p>
是谁？</p>
他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体贴地帮少女穿好衣服，给她整理好柔顺的长发。</p>
季寻没察觉到身边人有什么不对，她安静地看着对方的动作，拈起了一簇发丝。</p>
已经长到垂到腰间的头发，提醒着她在异界的日子已经过了多久。</p>
其实上次的折磨并没有让她想起太多有用的记忆。</p>
神秘的隐约很熟悉的陈别雪，玩弄众人的恶魔约书亚。</p>
这些混乱的线索就像手中的发丝一般，是从原世带来的纠葛，寸寸皆迷。</p>
她忽然觉得实在很累，在离别的时候忍不住抱住了张健，在他怀里叹息了一声。</p>
“小寻？”张健似有所觉，“你是不是不开心？今天就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吧？”</p>
“没有。”</p>
下一秒，他就被推开了。</p>
被留下的男人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无比。</p>
回到家里的季寻在被酒精麻木的梦里做着熟悉的噩梦。</p>
她坐在堆簇着曼珠沙华的枯树底下，将脸埋进了手臂里。</p>
无望的，看不到尽头的命运和连续的令人厌恶的战斗。</p>
带着光明温度的大手突兀地覆盖上少女的后背。</p>
季寻一惊，猛地就想坐起来。</p>
——简直像炸毛的小猫。</p>
帝皇手下微微用力按住了她。</p>
“走开。”</p>
幽蓝的眼眸里瞳孔收缩，戒备的模样也像某种不太凶猛的小动物。</p>
他强势地将人抱了过来，压进了怀里。</p>
“你需要休息，睡一觉吧。”</p>
皮革质感的手掌按上柔软的脸颊，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和带着光明的温度，她挣扎了两下，蹙着眉闭上了双眼。</p>
就连在昏睡中，凝起的眉头也不肯松开。</p>
帝皇赤色的目镜暗沉下来，隔着衣物摩挲了一下她身上被人留下来的痕迹。</p>
“你还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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