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面虽然黑，却是比苏毅和徐清扬想象的要干净一些。</p>
但伸手不见五指是真的。</p>
太黑了！</p>
找好一个角落蹲下之后，苏毅捏着鼻子，尖声道：</p>
“我刚刚观察了，这个黑雾脑袋，它应该是可以看到人影的，所以它是特意冲着我们来的。”</p>
“而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个院落所有房间……都是有天窗的！如果躲在屋子里面，黑雾脑袋还是有可能会看见我们。”</p>
“完全不露天的地方……偏偏只有这里，所以这里才会这么黑。”</p>
徐清扬这才恍然大悟，无比崇拜地看着身旁的苏毅。</p>
“老大，你观察的也太仔细了！”</p>
很快，他脸色变了变，连忙道：</p>
“等一下……那白许意岂不是很危险？”</p>
苏毅点了点头。</p>
“或许吧，但更危险的应该是门口的于二瓜吧？”</p>
他这么一说，徐清扬才猛地想起那个古怪的于二瓜还在门口蹲着呢。</p>
徐清扬立刻就要起身冲出厕所。</p>
“你干嘛？”</p>
苏毅一愣，连忙拉住了徐清扬。</p>
徐清扬焦急地说道：</p>
“把那个于二瓜拉进来啊，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吧？”</p>
苏毅眼含深意地看向徐清扬，缓缓开口道：</p>
“那如果你救了于二瓜，导致白许意死了呢？或者是外面打地铺的陈啸天？总有人要死，你更希望是谁呢？”</p>
徐清扬一滞，直接傻眼了。</p>
“我……我谁都不希望死。”</p>
“恶灵总要杀死一个人的，所以你必须选一个！”</p>
“我……我……”</p>
看着纠结痛苦的徐清扬，苏毅突然笑了笑。</p>
“大蛮牛，我告诉一个最好的办法吧。”</p>
徐清扬一愣，不解问道：</p>
“什么办法？”</p>
“很简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凡事不要做出选择，做一个旁观者。这样的话，不管谁出事，你都不会感觉到自责。”</p>
“老大你也是这样吗？”</p>
“没错。”</p>
“那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躲进来？”</p>
徐清扬认真地看着苏毅。</p>
哪怕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p>
苏毅一愣，旋即淡笑一声，随口喃喃道：</p>
“你？或许是不忍心你这种傻子死得太早吧，就算要死，你也应该死得更有价值一些，不是吗？”</p>
“比如……因为救我而死。”</p>
“我说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很有可能也是一直在利用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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