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里，豪宅的主人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妇人。</p>
战老夫人曾经和她有过交情。</p>
但，“她不是病逝了吗？”</p>
“不在了？”</p>
“是啊！”</p>
战老夫人说：“她两年前就生病走了，留下不少产业都给了自己的外甥，外甥女。”</p>
“她没有亲生子女么？”</p>
“有，有一个不孝子，二三十年前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p>
在战老夫人的印象里，那不孝子的模样早已模糊。</p>
所以姜绾让她帮忙回忆，她也回忆不起来。</p>
就连那小名溜到了嘴边，也是怎么都想不起来。</p>
“唉，算了。”</p>
姜绾摆手道：“奶奶说得对，只要我们的人紧跟着苏美心，迟早能抓到蛛丝马迹的。”</p>
而这会儿，因为今晚闹的这一出，时间已经很晚了。</p>
老人家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p>
姜绾扶住老人家的手臂道：“奶奶，我先送您下楼休息吧？”</p>
“不用，我这不是有小程吗？让她送，你们先休息。”</p>
“好。”</p>
姜绾对程妈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里写着拜托。</p>
程妈明白的，她对姜绾也点个头之后，扶着老人家下楼。</p>
下楼时，老人家看似不经意地问起：“小程，这事你怎么看？”</p>
“苏美心么？她一向眼高于顶，并不奇怪。”</p>
“不，我说的是绾绾的肚子。”</p>
战老夫人沉吟道：“你说一个常年不行的人，有可能突然一下子，就让老婆怀孕了吗？”</p>
“您的意思是……”</p>
“嗐，别乱想！绾绾是绝对不可能出轨的！”</p>
战老夫人说的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是不是怕我难过，所以故意撒谎哄我？”</p>
“老夫人，您是不是想太多了？”</p>
“不，苏美心不会空穴来风的！”</p>
什么战霆骁手臂上的血糊到了姜绾的裤子上？</p>
这样的说词哄骗三岁小孩可以。</p>
哄她？</p>
她也不过是将错就错，怕姜绾难做而已。</p>
现在细细想来，姜绾怀孕这事本就很蹊跷。</p>
若不是迫不得已，那么善良的女孩又怎么忍心骗她？</p>
“唉，这傻孩子呀！我就说霆骁都不行了，她怎么还能怀上呢？</p>
原来是为了我和我那没用的孙子，操碎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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