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人家，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就得让他管，缠着他，不然，也太便宜他了。”</p>
花戎水眸汪汪地嘀咕：“他都不管我。”</p>
殷姨拍了拍她手：“我掐指一算，你夫君，很快就会来找你。”</p>
“你好好睡一觉，说不定，他明天就来了。”</p>
“这么迟了，要不，你在殷姨这住一晚。”</p>
“咱俩挤一挤，也热。”</p>
花戎看了眼小小的床，摇了摇头。</p>
她怀孕了本来就占位子，还睡相不好，满床铺跑，除非银狐在边上夹着她脚睡，她才安分些。</p>
和殷姨睡，她怕把殷姨踹下床。</p>
走的时候，殷姨给了她好多药植，还非要送她回去。</p>
好说歹说，殷姨才松了口。</p>
花戎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边才露出一点点细碎的光。</p>
第二天，花戎炼了好多丹药，挨到晚上又悄悄去找殷姨。</p>
她叩了叩门，门里面殷姨的声音微凛，她声音顿挫地喊着：“别进来，我，我有些不舒服。”</p>
“花戎，你，你附近逛逛，过会再过来。”</p>
花戎有些担心地问：“殷姨，你没事吧？听你的声音，好像很难受的样子。”</p>
殷姨：“花戎，你快走，殷姨刚刚服了药，快，撑不住了！”</p>
花戎默了半晌，退出了院子，跳到了外院一个很高的树上。</p>
透过院子里莹莹淡淡的光，隐约可见房间里披头散发的人影。</p>
焦躁，疯狂，发出刺耳又恐怖的叫声。</p>
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一抹醒目的红色在白色的窗户纸上荡来荡去。</p>
这是什么东西？</p>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她莫名觉得熟悉。</p>
她很好奇，但摸了摸肚子，她乖乖地下了树，坐在了院子外面。</p>
一直等到屋里凄厉的叫声停了下来，她才慢慢上前去敲门。</p>
花戎：“殷姨，我可以进来了么？”</p>
殷姨声音沙哑，没有一点昨晚的温柔绵软。</p>
“再过一个时辰，好吗？”</p>
“殷姨，想收拾一下。”</p>
花戎答了声好，又乖巧地坐在院子外的大石头上。</p>
等到殷姨开门喊她，她才慢慢跟在她后面进了屋。</p>
殷姨脸色惨白，几缕发丝凌乱地落在额间，整个人疲惫又憔悴。</p>
花戎小心地问：“殷姨，刚刚，发生了什么？”</p>
“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什么红红的东西。”</p>
殷姨的手指有些冰冷，轻轻拽住了她的手指：“花戎，姨，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p>
花戎愣了愣，点了点头：“殷姨，我和你说，是个女孩。”</p>
殷姨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很温柔地摸了摸。</p>
“女孩好，女孩好呀，女孩子像你，一定非常漂亮。”</p>
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里，一颗接一颗滑了下来。</p>
她一边笑着擦泪，一边有些局促地解释：“让你看笑话了，我只是，只是想起了我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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