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其他建筑里发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更多的是高空带给人的恐惧感。</p>
“聂先生。”她转过头：“这不好玩。”</p>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照在聂知熠的脸上。</p>
令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p>
他低声浅笑，声音鬼魅又邪恶，一只手忽然撑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p>
他忽然低低叹息一声，就推开了窗户，本来翟双白的后背是抵在玻璃窗上的，没有了倚靠，她整个人都向窗外仰去。</p>
不过好在她的腿是被聂知熠抱在怀里的，没有掉下去，但她的半个身子都悬挂在窗外。</p>
就好像以前一到冬天妈妈就喜欢腌的咸肉，就这样一条一条挂在阳台晒。</p>
她没有尖叫，没有惊呼，风呼呼地刮过来，耳光一样抽在她的脸上。</p>
她知道事出必有因，聂知熠再变态也不会玩这种游戏。</p>
果然，聂知熠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窗户里传来：“今天早上，你带聂予桑去了医院看望你婆婆？”</p>
她感觉到血液正在从身体的四面八方往脑袋里涌。</p>
她要脑充血了。</p>
她艰难地回答：“阿姨今天忽然情况危急，二少送我去的医院。”</p>
“然后，聂予桑就善心大发，表示他能帮你找肾源？”他也探出脑袋，翟双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窗台上方出现了一颗脑袋。</p>
他在跟她笑，下巴处的疤痕像是一条邪狞的虫，正顺着他的脖子爬到翟双白的身上来。</p>
她裸着的上半身暴露在冷空气中，已经冻成了一条冰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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