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聂先生，郭总的长约不值得我做这么大的牺牲吧。”</p>
他把手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弹进对面洗手间的水池里，伸手拽了拽领带，仰头靠在椅背上。</p>
他没再说话了，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保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p>
“聂先生。”翟双白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他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发出了低低的均匀的呼吸声。</p>
她用手肘撑起身体看了看，聂知熠好像睡着了。</p>
他们一起连过了两夜，聂知熠好像都在失眠。</p>
他对自己果然了解，困的时候自然会睡着。</p>
恶魔睡着的时候，还是恶魔，他的呼吸声都像是魔咒，缠绕着翟双白，听得她心烦气躁。</p>
不过，半个小时后聂知熠就醒了。</p>
他是瞬间醒来的，醒了之后就若无其事地整理领带。</p>
他自己打不好领带，翟双白只能忍着疼伸长胳膊帮他打。</p>
他的目光始终在审视她，锋利的手术刀一般的目光在她脸上千刀万剐。</p>
她打完了刚准备缩回手，他握住了她的手腕。</p>
“翟双白，我不要求你忠心耿耿，但你记住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下次再搞这种为别人拼命的事情，我会一根一根拆掉你的骨头。”</p>
他猛地松开她，她跌落床上，整个胸膛都痛的要裂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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