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死咬着牙坚持，就是不跪。</p>
后面的两名士兵举起长枪，对着努尔哈赤的两条腿就是一顿招呼。</p>
“跪下！”</p>
努尔哈赤跪倒后，襄城伯李成功还没问话呢，龙墩迫不及待的跳了过去。</p>
对着努尔哈赤的，啪啪就是两巴掌。</p>
“努尔哈赤，你当大明的官，吃大明的饭，竟然还造大明的反，你什么东西！”</p>
“我……”努尔哈赤刚想开口说什么，龙墩啪啪又是两巴掌。</p>
“你什么你！”</p>
“你个阿其那！”</p>
“你个塞思黑！”</p>
龙墩这么急着表忠心，就是想把自己在努尔哈赤造反这件事中撇干净。</p>
龙墩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可他也知道，自古以来，造反，是要诛九族的。</p>
恰巧，他是造反的努尔哈赤的族叔，论起来还没有出五服。要是真诛努尔哈赤的九族，他龙墩可跑不了。</p>
努尔哈赤恶狠狠的瞪着龙墩，要是别人针对自己，努尔哈赤还能忍。</p>
但龙墩是他的族叔，关系很近。</p>
可龙墩这家伙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p>
努尔哈赤这个气呀。</p>
襄城伯李成功朝着龙墩摆摆手，“龙指挥使，先别动怒，听一听这个乱臣贼子想要说什么。”</p>
“是。”龙墩立刻停下来，“全听襄城伯的。”</p>
努尔哈赤没有管其他人，就死死地盯着龙墩，“龙墩，我太阳你先人！”</p>
龙墩没忍住，抬腿就是一脚，“我先人也是你先人！”</p>
说着，又是两脚。</p>
李成功呢又拦住了他，“龙指挥使，你带着人去把努尔哈赤的家人全都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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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领命。”</p>
李成功接着吩咐，“打扫战场，收集首级。”</p>
首级就是军功，这也是一场战斗下来最重要的东西。</p>
就在打扫战场之际，远处又开来大队人马，头前开路的士兵喊喝道：</p>
“山东按察使司按察使，分巡宁前兵备道，顾兵宪到。”</p>
辽东，在民政上归属山东管理。故辽东分巡道、分守道的官员的官职，皆是挂在山东的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名下。</p>
顾养谦是宁前兵备按察使，原本他是兵备副使，本来在辽东巡抚李松丁忧回乡后，辽东巡抚就应该是他的。</p>
但朱翊钧把蹇达调为辽东巡抚，顾养谦资历到了，便升为了兵备按察使。</p>
顾养谦来到观察，发现战斗已经结束。心中有些许懊恼，来晚了。</p>
要是早来一步，稍微参与点战斗，军功就得有我一份。</p>
“顾兵宪。”襄城伯李成功等人向顾养谦见礼。</p>
顾养谦面对襄城伯李成功不能托大，立刻拱手还礼，“襄城伯，霍游击。”</p>
至于其他人，还不够资格出现在顾养谦的眼睛里。</p>
像康古鲁等人担任的指挥使，就是个虚职，名义上虽然是指挥使，可真正当家的，是由汉人担任的指挥同知、指挥佥事。</p>
顾养谦说道：“听闻努尔哈赤心生反叛，本来是想率军协助襄城伯平定叛乱，没想到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让襄城伯见笑了。”</p>
李成功客气道：“顾兵宪说的哪里话，正是知晓有顾兵宪率兵赶来，我们才敢如此大胆的与叛军交战。”</p>
“说起来还是顾兵宪给了我们底气。”</p>
顾养谦淡淡一笑，“还是襄城伯作战勇猛。”</p>
“既然战斗已经结束，还是尽快向蹇中丞禀报，而后由蹇中丞向朝廷报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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