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蓉打了个哈欠，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倒在桌上的茶杯：“哎，怎么头有点晕。”</p>
谷雨揉了揉眉心：“刚才还好好的，该不会是着凉了吧？”</p>
薄老师稍微好一些，只是有一点轻微的疲惫感：“这种时节不至于着凉吧，可能是吃饭那会喝的酒这会儿后劲上来了吧。”</p>
张扬也差不多，稍微感觉有点头晕，但是他又觉得有些奇怪：“程老师和谷雨没有喝酒啊，她俩怎么会头晕呢。”</p>
要说最严重的就是陈晓雅了，她这会脸色苍白的厉害，不止头晕，还心慌的厉害。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她看了看四周，眼神停留在那个香炉上。</p>
“余老师，该不会是你这个香有什么不妥吧，怎么你一点上我们都开始不舒服了。”</p>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对上余霜青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莫名就开始害怕起来，好像是从心底里升起的恐惧，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p>
众人听到她的话，却都露出奇怪的神情，谷雨更是语气不善道：“陈老师，这香不是你带来的吗，刚才余老师本来要点她带的香，你非要抢着说先试试你的，你失忆了吗张口就来。”</p>
说完谷雨自己都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大火气，虽然说平日里陈晓雅一直和余霜青不对付，谷雨连带着不喜欢陈晓雅，但是也不至于明面上说话这么冲啊，今儿这是怎么了。</p>
余霜青没有接话，端起茶杯掩饰唇边的笑意。</p>
自然是不同的，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人，陈晓雅那副做派不揍一顿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以德报怨，救了人还要善后，哪有那么好的事。</p>
使用拂雪香本来就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疲惫，头晕，虚弱等等，体质差一点的一两日，好一点的半日，便可恢复如初。</p>
可是她怎么会轻易放过陈晓雅呢，至少得让这位难受上十天半个月才是她的风格。</p>
是以刚才修改记忆的时候她动了点手脚，让众人的记忆里变成这香是陈晓雅带来主动要点的，再趁着众人未醒，把这桶香塞到陈晓雅包里，而陈晓雅的记忆，她却没有更改，依然保留了香是她点的这一段。</p>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保留了陈晓雅亲眼见她杀死鼠妖之后对她的恐惧感。</p>
张扬灌了两杯茶，头晕的感觉渐渐散去，精神也恢复如初，他放下茶杯，不解的看着陈晓雅：“陈老师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p>
虽然是关心的话，可他的语气却说不上好：“如果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余老师难得来，我们陪着她就可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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