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衍还要问，祝筝佯嗔着就要起身。</p>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为难，我看今日也不能洞房了，成亲夜就先这样吧……”</p>
脚将将要踩到地下，祝筝忽然揽着腰一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又重新坐进了容衍怀里。</p>
“能。”他沉着声道。</p>
两人吐息相接，容衍此时的神情迷茫尽褪，看她的眼神里像燃着一簇火一样。</p>
理智溃散，渴求决堤。</p>
无数的画像层叠，伴过无数秉烛长夜，画里的人现在身处其上，眉眼栩栩，仰着一双凉星一般的眼眸，把作画人的倒影笼在里头。</p>
祝筝莫名有些紧张，但又莫名有些滞涩，他的心意，他的过往，都赤诚地摊开在她眼前。</p>
指尖轻拂过他说痛着的地方，祝筝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p>
“承壹。”她轻声唤他。</p>
“我知你等了很久很久……”</p>
“今夜，我是为你而来。”</p>
容衍神情一滞，他犹豫这样久，无非是想回忆起一个理由，一个她为什么会答应他的理由。</p>
就在刚刚，她给了他这个理由。</p>
他的确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翻过很多很多的山，在深深宫墙里长望青天，在无边夜色里孤身奔袭，披星戴月，栉风沐雨，才来到了她面前。</p>
一场不知归处的献祭，终被拥在了温暖的怀抱里。</p>
容衍合了合眼眸，神情如寒冰渐破，再睁开时，眼底泛出点皎洁的柔光。</p>
湿漉的目光满满当当，看得祝筝忽觉一阵涩然。</p>
他眼神有些闪躲，不许祝筝再看，俯身又覆住了她的唇，祝筝被紧紧抱住，仰着头回应着他热烈的吻。</p>
容衍紧扣着她的肩搂在怀里，生怕她因为方才的迟疑，会突然又不要他了。</p>
这会儿再去扯他的腰带，总算是不拦着了。</p>
可这腰带不知是哪来的系法，复杂的很。</p>
祝筝摸索半天，直摸索的容衍气息越发闷沉，终于一边啄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自己握着她的手教她解。</p>
他的衣裳脱完，祝筝便有些混沌了，也不知自己的衣裳什么时候被扯开的，一只滚烫的手探进来，激的她浑身一颤。</p>
腰肢被摩挲着握住，祝筝这会儿才想怕，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方才全凭一腔莽然，对即将要到来的事充满着飘忽不定的忐忑。</p>
容衍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低沉沙哑的声音像编钟，鼻梁抵在颈侧处轻蹭，叫她放松下来。</p>
箍在她腰上的手拢紧，不太娴熟地脱祝筝的衣裳。</p>
因着这份不太熟练，合着他虔诚又认真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像在剥一个雪白的玉兰花苞。</p>
花苞剥到底，他的神色忽然暗了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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