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愣了愣，“你哥……”</p>
是那位年少世袭的指挥使聂如柯。</p>
“我哥总是埋怨四海书院管的太严，他喜欢正红色，偏偏书院不让穿自己的衣裳，只能穿统一又无趣的襕服青袍，在那儿念书的五年可把他憋坏了。”聂如笙接着道。</p>
祝筝连忙问，“你哥在书院是哪一年的事？”</p>
聂如笙：“我想想，应该是庆历六年前后。”</p>
祝筝一怔，和她姐姐同年。</p>
祝筝抓住聂如笙，“我能见见你兄长吗？”</p>
指挥使府种满了垂丝海棠，正值花期，府里落英缤纷，分不清哪些是飞舞的白蝶，哪些是飘落的花瓣。</p>
聂如笙一路把祝筝领进了棋室，一身红冕服的聂如柯靠窗坐着，一个人在下棋。</p>
祝筝瞄了一眼棋盘，黑子白子摆的乱七八糟，看着像只小猫。</p>
聂如笙进门就朗声道，“哥，猜我把谁带回来了？”</p>
聂如柯扫了门口的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棋盘，“还用猜吗，进都进来了。”</p>
聂如笙不满他的反应，“哥，快看啊，她是……”</p>
“祝四小姐。”聂如柯抬了头，挑了挑眉，“我认得。”</p>
祝筝略一颔首，“聂指挥使。”</p>
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解语花一般的聂如笙便直接道，“哥，祝四姑娘来是想问你在四海书院时的事，你那时候不是和……”</p>
聂如柯撂下一枚黑棋子，“你先出去。”</p>
聂如笙“啊？”了一声，“为什么？”</p>
聂如柯：“去找库房看看我给你新打的马鞍。”</p>
聂如笙：“让木棉去拿不就好了？”</p>
聂如柯只好不再迂回，“非要我说明白？我和这位祝四小姐有几句话单独说，和你没关系。”</p>
“好吧。”聂如笙撇了嘴，慢吞吞走出去，到门口又探回身：“哥你好好说话，别吓到祝四姑娘。”</p>
“知道。”</p>
祝筝对聂如笙感激地笑了笑，她也对聂如柯支开聂如笙的行径很是意外，只能先按兵不动。</p>
“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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