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休吗？</p>
不对，不会是他，这说不过去。</p>
祝筝越想越困顿，可也不想再继续装傻下去了。人心只靠猜测永远不可能明了，最好的办法，是直接问容衍。</p>
问了无非两个答案，一好一坏，好就是人心向善，坏就是……</p>
就是什么，她不知道。</p>
天将晴未晴，日光昏蒙蒙的，算不上是个多好的天。</p>
祝筝逆着光看向容衍，一贯沉静的眉目舒展开来，眼中含着一点愉然的浅淡笑意。</p>
自从早上吃了那碗惨不忍睹的面糊之后，他一直心情不错。</p>
今日要给他过生辰……她自己说的。</p>
心里盘亘的问题一旦问出口，不论结果是哪一个，兴致肯定被坏了个干净。</p>
祝筝咽了咽，皱了皱眉又松开，“那便在今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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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处是个敞阔的平地，祝筝在红梅树前立了一个简单的稻草靶子。</p>
在裕天观说书的几天，祝筝也听了不少容衍的事，比之她的胡编乱造，同门口中的容衍虽然不会七十二变，但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周密执着的性子，让他会的东西不比神仙少多少。</p>
譬如箭术就是其中之一，端的是百步穿杨，毫不含糊。</p>
能跟他学箭术，绝对有事半功倍的效用。</p>
为了事半功倍再加倍，祝筝想了个好法子，给稻草靶子找了身黑衣裳给它穿上，顺手又用炭块画了两只细长的眼睛。</p>
容衍拿着箭过来时，瞥了一眼那只奇装异貌的稻草靶子。</p>
祝筝立刻将稻草人背了过去。</p>
见容衍仍望着这边，干干笑了两声道，“我想学偷袭。”</p>
立桩标好位置，祝筝一字平行站好姿势，取了支箭握好弓，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两下。</p>
她拉了拉弓弦，虽然是把竹弓，但拉力颇强，比在红枫林中那日领到的那把花架子要重些。</p>
想起那把花架子，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些刻意许久未想的事。</p>
回忆的恍惚，弓弦一松，箭歪歪射了出去。</p>
弓弦回弹，震的她踉跄了一步，身子差点向后仰倒，背后传来一阵力道，撑着她的身子将她揽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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