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到这话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他早就料到萧瑀会被自家大孙拿下，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p>
“来人，快快给萧爱卿赐坐！”</p>
“还有茶！”</p>
“岭南进贡的新茶！”</p>
萧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品着李世民的香茶。</p>
李世民则命人搬个凳子，直接坐在萧瑀对面，殷勤的给他斟茶倒水。</p>
“萧爱卿说说，你为啥突然改变想法了？”</p>
萧瑀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p>
“唉！”</p>
“老臣也不知道为啥改变想法，只是越看嫡长孙越顺眼。相反，再看晋王殿下，就咋看咋觉得小气了点，局促了点，不论是眼光还是格局，还是气魄都远远不如嫡长孙呀！”</p>
李世民听到这话开心的哈哈大笑。</p>
“巧了！”</p>
“朕和卫国公他们也是同样的看法！”</p>
“虽然稚奴也不错，为人纯孝，学习也刻苦，但自打朕见了这孩子，看到这孩子如此出息，就总是忍不住拿李厥跟稚奴做对比。”</p>
“然后比着比着发现，不论哪方面，李厥这孩子都远胜稚奴！”</p>
“而且，李厥身为朕的嫡子嫡孙，在礼法上比稚奴更合适！”</p>
萧瑀闻言点了点头，其实他最终改变想法也是因为这一点。</p>
儒家最为看重嫡长，李厥身为大唐嫡长孙，从法理上来说，他比李治更有资格当储君。</p>
因为礼记有云，嫡长子在立嫡长子，嫡长子不在则立嫡长孙。</p>
再加上李厥的聪颖，识大体，顾大局，待人友善，且不做作，不论哪一条都深得萧瑀之心。</p>
“陛下，晋王殿下没有大错，还望陛下将来废黜其太子之位时，莫要亏待了他……”</p>
李世民闻言郑重的点点头。</p>
“稚奴是朕的亲子，朕岂会亏待他？”</p>
“朕之所以废黜他，并不是他做的不好，只是他做的不够好！”</p>
萧瑀见陛下这样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p>
“有陛下这句话，微臣就放心了。”</p>
“不知陛下是何时决定立嫡长孙为储君的？”</p>
“这个呀……”</p>
李世民给了萧瑀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p>
“这事得从去年说起了，去年朕刚见到李厥这孩子时，这孩子连朕都不认识了，领着从黔州逃出来的老仆在朱雀大街摆摊……”</p>
“摆摊？”</p>
“不知殿下卖什么？”</p>
“油条！”</p>
“什么，油条竟是嫡长孙发明的？”</p>
“是啊！”</p>
“朕看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堂堂大唐嫡长孙都沦落到沿街叫卖，还被长孙无忌的儿子欺负，一怒之下就将长孙涣给贬黜，又给李厥编了一套身世，赏赐他个咸阳县男的爵位！”</p>
李世民说到这儿，萧瑀当即接过去。</p>
“陛下是觉得愧对前太子，打算让李厥留在京城，这才没有公开他的身份，想让他永远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吧？”</p>
“是啊！”</p>
“朕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毕竟一个废太子之子的身份，对他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与其公开他的身份，让他被重新送回黔州，还不如给他个小小的爵位，让他在京城安身立命呢……”</p>
萧瑀听到这话喟然长叹道。</p>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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