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脚步声。</p>
许灿烂知道是玫瑰来了，那么多的人，只有玫瑰愿意来给她送饭，愿意来看她一眼。</p>
玫瑰推开门，看着床上的许灿烂，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将手里的饭放下说：“吃饭吧。”</p>
许灿烂坐起身，看着玫瑰：“玫瑰，你帮帮我。我不想活了，我想死！你成全我！”</p>
玫瑰看着她有些于心不忍，“灿烂，你手上还有钱，你应该振作起来，我听说香江那边有很厉害的医生，你或许可以去香江。”</p>
许灿烂低笑出声，“去香江？可能吗？”</p>
玫瑰想了想，还是和她说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五千块，他可以把你送过去。”</p>
五千块。</p>
许灿烂的手上总共就两千块。</p>
她到了香江，要怎么活下去？</p>
玫瑰也知道她有钱，但是钱不够，便又说道：“还有一个路子，那就是抱着篮球游过去。”</p>
许灿烂震惊的看着玫瑰，“抱着篮球游过去？那么远！还有水警，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送死！”</p>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能憋气，学好了游泳，一切皆有可能。你要相信上天是不会断了所有人的绝路。</p>
只要你想活着，你还会有机会的！灿烂，你在红灯区都能崛起，为什么不相信这次的逆境，还能逢生？”</p>
玫瑰是欣赏许灿烂的。</p>
不忍心她这样堕落下去。</p>
许灿烂仔细的咀嚼着玫瑰的话。</p>
她开始学着憋气。</p>
把头埋进脸盆里。</p>
一次十秒，一次十二秒，一次比一次多。</p>
她会游泳，小时候在河沟里学的。</p>
她只要练习好了憋气，她确实有可能抱着篮球游过去，到了香江，她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p>
有了期望，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许灿烂不再寻死，也不再摆烂，她计算着明年的夏天，她一定可以游过去！</p>
……</p>
眨眼，顾雅出月子了，也到了腊月二十三，公历1987年1月22日，这天北方小年。</p>
许微兰和许芊一起去置办年货，看着大街忙忙碌碌的身影。</p>
许微兰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太快。</p>
眨眼就到了1987年，马上也要过年了。</p>
许芊见许微兰看着路人发呆，小声的问，“兰姐，在想什么？”</p>
许微兰笑，“没想什么，你近来生意怎么样？齐露还找你的麻烦吗？”</p>
提到齐露。</p>
许芊有些欲言又止。</p>
许微兰轻瞪她，“怎么？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p>
许芊这才开口，“如果我一直被动，那么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所以我先发制人了。”</p>
许微兰满目的期待，“你先对齐露下手了？所以现在她什么个情况？我记得她家里也有人脉，没什么事吧？”</p>
齐露敢这么嚣张，是因为她姑在军区当女军官，她家里，还有舅啊，什么叔啊，都有点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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