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不然我走了。”</p>
这句话就像是被泼了冷水的鞭炮，瞬间熄火。</p>
苏时砚收敛了神色，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我饿了。”</p>
柳乐人拿他没办法，站起身说道：“行，我去做饭，你看一会儿电视。”</p>
苏时砚视线没放在电视上，而是坐在沙发上看柳乐人忙碌。</p>
电视里放着男女主撕心裂肺的分离剧情，完全没影响到他们。</p>
柳乐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却和苏时砚四目相对。</p>
他顿时对那些剧情也没心情了。</p>
饭后，苏时砚去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公事，然后又补了一觉，到晚上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很多。</p>
除了嗓子还红肿嘶哑，从脸色看，倒没有一开始的那么狼狈了。</p>
他白天得了乖，晚上自然收敛了一些，没强迫对方留在自己的房间。</p>
一夜过去，阴雨天气放了晴。</p>
柳乐人也踩着露水坐飞机去了方城。</p>
一千多公里路，两个小时就到了。</p>
如虞岑所说，确实很冷。</p>
他顶着刺骨的冷风，迅速躲进了一辆出租车内。</p>
然后给司机师傅报了一个地址。</p>
这次收集魂魄的对象是个男性，名字叫曲锋，才16岁。</p>
他在来之前，已经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了。</p>
原来是曲锋在学校被霸凌，选择跳楼自杀。</p>
自杀的位置，还在一栋荒废的宿舍楼后面。</p>
死前给学校请了假，学校以为人回家了，就没找。</p>
家里人不知道，还以为在上课。</p>
加上初三，周末还要补课，一直以为是在学校里住。</p>
直到一名保安巡逻到附近，闻到一股臭味，才发现人不在了。</p>
这件事上了当地新闻，学校更是成了众矢之的。</p>
还停课了好几天，就为调查这件事。</p>
这两天，这件事告一段落了。</p>
所以准备在殡仪馆举行一场追思会，学校师生都会参加。</p>
因为人不满18岁，在当地的习俗是不能入棺椁的。</p>
所以尸体继续放在冷冻室里，等追思会结束，便去火化。</p>
当初虞岑算出这个人的死亡日期是一个多星期前，但又说此人魂魄虚无，不太容易找到。</p>
然后周海生的人怎么也查不到这人，所以他就先忙着处理王蕊芳的事情，却不想，竟在三天前找到了。</p>
因为要调查，他倒是没那么着急，毕竟有警察介入，还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必定需要一个过程。</p>
所以他才不慌不忙的在苏时砚那待了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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