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老人的天灵盖，里面鼓动的厉害。</p>
他迅速从身上摸出符纸，但是在半空中又停住了。</p>
他犹豫了很久，说了一句，“对不起。”</p>
随后贴在老人的头皮上。</p>
一分钟以后，他将符纸放在锦囊里。</p>
老人就这么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p>
“柳乐人。”</p>
“好，多谢你来看我这个老婆子。”</p>
柳乐人抓起对方瘦骨嶙峋的手，抵在自己的脑门上，哽咽着说了声，“对不起。”</p>
第二天，老人醒来依旧喊他“南南”。</p>
他弄了些水，给老人洗澡。</p>
等下午的时候，老人闭上了眼睛，再也没醒来。</p>
医生过来检查之后宣布了死亡。</p>
护工听到消息，立刻赶到医院，当看到人死了之后，指着柳乐人就说他是扫把星。</p>
“他没来之前好好的，怎么他来人，人就死了？”</p>
医生盯着那个女人，“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要不服气可以报警，我们这里都有监控，你随时可以查。”</p>
“病房里有监控吗？你怎么知道他没在病房里下手？”</p>
“首先，病人并没有被投毒的症状，也没有多余的伤口，而且，她之前因为护理不当，已经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我相信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而且，你实在是不放心，那我建议你找法医鉴定一下。”</p>
护工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包，指着医生的鼻子说道：“你们是医生，病人死在你们这，有很大的责任，我要叫主人家告你们去。”</p>
医生简直被气笑了，他也扬声道：“你要去告就去，正好也让人家看看你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好心，为病人抱不平呢，谁不知道你是没了摇钱树，在这跟我们闹呢，这样好的工作不好找了吧，活该。”</p>
医院里对这个护工已经不满很久了，不按时给病人吃药，吃的饭菜又硬又辣，也不给老人洗澡擦身体。</p>
床单几乎一天一换，他们这里的护士很忙，还得分出一个关照一下。</p>
电话打给老人的儿子，永远不接。</p>
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觉得，老人死了就是一种解脱。</p>
护工知道自己在这里占不到便宜，想怂恿老太太的儿子出来闹事。</p>
那男人一听人死了，语气竟然还有些高兴。</p>
叮嘱护工不要闹事，随后才出面，将老人火化了，然后草草入葬。</p>
而在老人被送往太平间的时候，柳乐人就坐车离开了文巷。</p>
路上，他接到了纪珏的电话。</p>
“你去哪了？我问了辅导员，说是你请假了两个月。”</p>
“嗯，有些事情要处理。”</p>
“为什么啊，什么事情需要两个月？你生病了？还是你师父生病了？”</p>
柳乐人找了个借口，“有点事要去一趟外地，你知道的，我不是连城人。”</p>
“那就是你老家那边出事了？”</p>
“差不多，因为事情比较紧急，来没来得及跟你说。”</p>
纪珏语气有些低沉，“这倒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出事了，但是我又帮不到你。”</p>
柳乐人没心情安慰别人，只好说道：“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有时间我再打给你。”</p>
“行，那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啊。”</p>
“好，拜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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