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人没想到听到的是这个结果。</p>
他缓和了一下神色，“我是受朋友所托，路过这里看一下，并不知道是这个情况。”</p>
“那你进去吧，直走之后右转第一间房。”</p>
柳乐人道了一声谢，然后停在了13号病房门口。</p>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p>
偷掉十二个人的魂魄，去延长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的性命。</p>
但是，如果他不这样做，受到伤害的就是他们。</p>
他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p>
里面有两张病床，靠近里面的病床上，被子微微凸起，依稀看见躺了一个人。</p>
柳乐人靠近之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p>
他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然后在旁边的床上坐下来。</p>
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南南，是你吗？”</p>
柳乐人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说梦话，没敢吭声。</p>
谁知道老人扭过头看他，“真的是你。”</p>
门外的光通过门口的玻璃透了进来。</p>
柳乐人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多了一丝清醒。</p>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南南是谁？”</p>
老人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南南是你啊，你今年大几了？”</p>
“大二。”</p>
“大二了啊，我上次见你，你刚参加完中考呢。”</p>
柳乐人翻开抽屉，找到了老人病历单。</p>
因为五年前得过脑溢血，所以出现了精神障碍，还有偏瘫。</p>
之后老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都是关于自己的孙子。</p>
也说过很多没有逻辑的话。</p>
柳乐人没嫌烦，认真的听她讲着。</p>
随后，那股尿骚味变的越来越重。</p>
他站起来走到柜子里，翻了一条裤子出来。</p>
老人似乎知道自己尿裤子了，眼神瑟缩。</p>
“别怕，我给你换条裤子。”</p>
床也不能睡了，柳乐人把人挪到了另一张床上。</p>
然后将换下来的脏裤子，放在了洗手台下面的盆子里。</p>
没想到盆子里还有好几条，他睡不着，索性就洗了出来，晾到了外面。</p>
回来后老人已经歪着头睡着了。</p>
因为偏瘫，夜里也没人给他翻身，老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p>
柳乐人看着怪可怜的，拿着枕头给她垫在身后，让她舒服了一些。</p>
第二天一早，柳乐人就离开了。</p>
他在医院楼下吃了一碗馄饨，等过了早饭时间，他又进了医院。</p>
护士说的确实不错，那个护工丢下饭菜就离开。</p>
他进去的时候，老人正抱着保温桶喝着粥。</p>
看见柳乐人，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南南。”</p>
柳乐人硬着头皮应了一声。</p>
反正对方脑袋不清楚，即使解释了，对方也听不懂。</p>
他接过保温桶，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老人下巴上的米汤。</p>
“奶奶，我喂你。”</p>
听到这个称呼，老人很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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