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她吗？”</p>
“不喜欢，”柳乐人又加了一句，“完全没感觉。”</p>
“但是你让她进入了私人领地，就说明你给了她机会。”</p>
柳乐人一怔，只见虞岑继续说道：“我之前说追风对你有不寻常的感情，可能只是我的猜测，但是现在，我能完全确定，他对你的感情就是人类的男女之情。”</p>
“现在，你需要做出选择了。”</p>
“什么选择？”柳乐人茫然。</p>
“第一，既然它走了，你不要再找它，也不用因为他的离开而伤心，按部就班的读完大学，以后结婚生子。”</p>
“第二，找到它之后，你就要做好和所有人划清界限的准备，包括结婚生子，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并且，它这次离开，不是第一次，也将不是最后一次。”</p>
“现在，你明确你自己想要什么了吗？”</p>
虞岑的话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脑袋里盘旋。</p>
即使深夜躺在床上，他依然反复思考着自己该如何选择。</p>
柳乐人从来没觉得做一道选择题会这么难。</p>
追风没来连城还好，因为他可以逐渐遗忘笼镇的那段记忆。</p>
忘记追风曾两次救过自己。</p>
但是，追风出现在他身边，而且还生活了这么久。</p>
他早已经把它当成朋友。</p>
而且对方听得懂人话，更是懂得人类的情感，所以它就不能被当做普通的蛇类的看待。</p>
现在，追风的离开，就如同虞岑说的那样，逼迫自己做出选择。</p>
第二天，他带着眼底的青黑。</p>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p>
这道选择题，他一直没做。</p>
等到元宵节那天，柳乐人收拾了东西，打算回芭蕉湾。</p>
但是看见虞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p>
他才意识自己的师兄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p>
尤其是现在家里还有一个翟云。</p>
哪有客人还在，主人在外面不回家的。</p>
“师兄，你不回去吗？”</p>
“不回，你要回去的话，代我跟师父问好。”</p>
柳乐人放下背包，“怎么了？跟翟哥吵架了？”</p>
“跟一块木头有什么好吵的。”</p>
“那你这是在跟谁置气呢。”</p>
虞岑的头发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声音却有些粗涩。</p>
“没事，我自己待一会儿就行了。”</p>
“好吧，”柳乐人重新站起来，“刚刚师父还给我发消息，让我带你回去，说是翟哥明天就要走了，咱们一起吃顿饭，不过你不回去也不强求，我替你送翟哥。”</p>
“那我先走了，师兄。”</p>
“等等，”虞岑猛然站起来，“我跟你一起。”</p>
连城是个非常注意节日的城市，年味还没过去，大小集会又开始了。</p>
公交车穿过人群，停在芭蕉湾。</p>
柳乐人和虞岑一下车，就吸引了不少视线。</p>
即使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但是光是身材和外貌，足以成为芭蕉湾最亮丽的景色。</p>
然而身处焦点中心的两人却不自知。</p>
自顾自的穿过一栋栋居民楼，打开了铁门。</p>
最高兴的莫过于三豆，每次他们回家，都会摇断尾巴。</p>
但是两位主人今天看都没看它，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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