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于半个时辰后，全然传到顾明舒耳里。 </p>
只见半褪色的小白一边蹲在萧重渊肩头声情并茂地咿咿呀呀，一边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 </p>
萧重渊耐心地听着它说完，随后把消息告诉顾明舒。 </p>
顾明舒听了，神色出奇地平静。 </p>
然而她的双眸之中，却滚动着剧烈的怒火：“事关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他们却决定得云淡风轻，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p>
原来。 </p>
顾明舒让灰灰去杀了秦丰业的长随，也并非只是为了六妹和三嫂出气。 </p>
她想利用此事，逼出秦丰业与刘昱的后招。 </p>
果然长随一死，秦丰业就坐不住了，忙不迭往太子府赶去。 </p>
萧重渊默了半响，随即开口：“还有一件事，我适才没有告诉你。” </p>
顾明舒问：“是害得北疆五城当时被占领的始作俑者吧？” </p>
萧重渊反问：“你早知道了？” </p>
顾明舒缓缓开口：“我早就怀疑刘昱了，但一直没有确定，直到发现刘昱的账本。” </p>
萧重渊道：“小白适才说，刘昱亲口承认了，北疆五城被破，是他的计划。” </p>
顾明舒表现得十分冷静从容：“我想，他以这五城为条件，让秦丰业派李贤昭去执行，为的不仅是掳掠钱财这么简单。” </p>
萧重渊沉吟片刻：“北疆五城附近那么多盐矿，北燕又正好缺盐，我想北燕许给他的，应该是帮助他登基。” </p>
“否则，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因为一旦北燕不讲信用，破开凉城，挥兵南下，他连疆土都丢了，自然也做不成皇帝。” </p>
顾明舒分析道：“太子藏得这么深，且又能经营，可见是极有城府的人，适才的对话，会不会是他故意泄露的？” </p>
“又或者说，小白潜入他府邸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他正在对我们进行反击。” </p>
萧重渊摇摇头：“刘昱没有发现小白，刘昱的影卫也没有任何动作，否则了零必然有所察觉。” </p>
“他蛰伏多年一直没有被发现，主要的原因是凡事都有秦丰业为他出头，况且正常的储君，也不会通敌卖/国。” </p>
顾明舒深吸一口气：“是啊，谁能想到？便是祖父宰执天下这么多年，也想不到未来的天子，竟然拿本国的疆土去交换利益。” </p>
萧重渊点头：“若非是这几次的刀直接捅到了他身上，我想他可能还未露出狐狸尾巴。” </p>
顾明舒默了半响：“事情紧急，得去江北一趟，阻止太子丧心病狂的计划。” </p>
萧重渊当即提议：“让零和阿五去，合他二人之力，阻止几个暗桩没问题。” </p>
顾明舒同意了萧重渊的提议：“今朝醉一共有数千暗卫，我们现在人手充足，我拨一部分给零和阿五。” </p>
“只是零与阿五被派了出去，如今你的身边就只有阿六和小八，只他二人，能否帮助你处理西楚那边的事？” </p>
萧重渊回答得笃定：“无碍，虽然西楚的实权掌握在我手里，然而日常运转，有皇帝在处理，平日我要做的事情，本来也不多。” </p>
“另外，我认为人宜少不宜多，否则容易打草惊蛇，先让他们二人去，人手不够了，再找支援。” </p>
顾明舒点头：“好。再一次麻烦你了。” </p>
萧重渊淡声吩咐：“零，带着阿五去吧。”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