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孩子，得到了喜爱的糖果，别无所求。 他开口，声音掩不住的愉悦：“你准备的那批美人怎样了？什么时候需要我献给刘泓？” </p>
顾明舒道：“差不多秘密来到京城了，我想可以在东陵举行国宴，招待你们那一日，进献给他。” </p>
萧重渊柔声回答：“好，我等你消息。” </p>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接下来的计划商量好，轿子便穿过小巷，来到元五落榻的驿馆。 </p>
萧重渊的房间，就安排在元五的隔壁。 </p>
当萧重渊住进去时，元五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p>
他穿好衣裳走出来，倚着门看向里边。 </p>
萧重渊的身影，他瞥不到半分，却是看到从里边走出来的顾明舒。 </p>
顾明舒冲他一笑：“元大人。” </p>
元五一怔，面上可见错愕。 </p>
半响过后，他问顾明舒：“你吃错药了？” </p>
不然怎么可能对他笑。 </p>
顾明舒笑吟吟地摇头：“你已是我的未婚夫婿，自是要对你多点温柔，多点耐心，以及多一点笑容。” </p>
元五脸上透着难以置信：“你在偷偷策划什么？！” </p>
顾明舒讳莫一笑，随即走出萧重渊的院子。 </p>
她来到元五身边，却是敛住了笑意：“演戏而已，不要当真。” </p>
元五的神色，总算恢复正常：“演给他看的？何必呢？” </p>
顾明舒笑了笑，没有立即开口。 </p>
当初在遁世村时，萧重渊遭遇了元大的袭击。 </p>
而她与萧重渊在一处的消息，相信不会瞒过元五。 </p>
所以元五对风墨白的真实身份，必定一清二楚。 </p>
自然，元五会问出“何必呢”这种问题。 </p>
毕竟风墨白就是萧重渊，她有什么需要演给萧重渊看的呢？ </p>
同时，她心底也清楚。 </p>
之所以元五一直没有拿风墨白的真实身份做文章，也是因为这件事达不到元五想要的目的。 </p>
毕竟一旦此事公之于众，她就会有通敌叛国之嫌。 </p>
届时元贞帝问罪下来，她说不定为了保护家人，反而顺理成章地接受萧重渊庇护，从而归顺西楚。 </p>
这可不是目前，元五想要的。 </p>
顾明舒抬眼看向元五，忽而挑起唇角：“我与他心照不宣，何须在他面前演戏，不过是演给想看的人看罢了。” </p>
“你猜猜外边那些看好戏的人，现在都怎么想？他们都在赌，我最后是和亲北燕，还是西楚。” </p>
“我自然要表现出一个有了婚约之人该有的样子，免得有人说我朝秦暮楚。” </p>
元五眯起双眼：“这些人真是无聊，明知大将军重诺，还以为大将军会毁约退婚。” </p>
顾明舒脸上无悲无喜：“我自然不会，毕竟有人卑鄙无耻，用卫大哥和江大哥来拿捏我，我怎敢不就范？” </p>
元五笑得意味深长：“他们果然有用啊，早知道我就早点用这招了，也不必受你那么多日的冷脸。” </p>
顾明舒笑容扬起：“对你的话，就算笑也不是真心的。” </p>
元五一脸无所谓：“假的也没事，你笑的时候要是不强调它是假的，我就会当它是真的。” </p>
顾明舒又冲他笑了笑，但却什么都没说。 </p>
元五觉得无趣，便抱着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p>
转身的刹那，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p>
于他而言，策反顾明舒是上策；逼迫顾明舒反是中策；毁了顾明舒是下策。 </p>
若上中策没有达到预期，利用萧重渊的事，让顾明舒彻底与元贞帝决裂，也不是不可行。 </p>
虽然顾明舒归顺西楚是有点可惜，但如此一来，北疆防线必破。 </p>
况且，顾明舒的命数箴言显示，顾明舒没有多久可活，也不会因为顾明舒归顺西楚，而给西楚添砖加瓦。 </p>
思及此处，元五看向隔壁屋子，露出一抹诡笑。 </p>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