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业冷笑连连：“五公子怕是忘了，顾明舒与太傅宋成章主张这一次北燕使臣遇袭，是你北燕监守自盗。” </p>
“目的就是为了拿东陵的话柄，让你们北燕由战败国成为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 </p>
元五双眼一眯：“一旦我把你如何寻找假使臣，如何找到大批兵器，又如何运作假使臣这个阴谋告知东陵皇帝。那么，不就是你们东陵不占理了么？” </p>
秦丰业气急，一言不发。 </p>
元五唇角挑起：“让你做你就做，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从你把灵魂卖给北燕那一刻起，你现在的处境就已经注定好了！我不想听多余的废话！” </p>
秦丰业道：“本官的意思是，陛下心底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一说法未必能成。” </p>
元五笑得嘲讽：“难道秦太师还不了解东陵皇帝么？当初八万将士血冷阴山，东陵皇帝不想着夺回城池，为将士雪恨。” </p>
“竟还修书北燕，说要献上财宝和公主求和，这样一名帝王，你认为他会有战胜国的自觉，胆敢与北燕提什么要求？” </p>
“只怕巴不得尽快敲定议和一事，好送走我们这些使臣，然后自以为天下太平，万事大吉。” </p>
秦丰业默然。 </p>
他效忠的陛下，的确能干出这些事。 </p>
他太了解陛下了，以至于面对元五的羞辱，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p>
于是他点点头：“本官去与他说便是。” </p>
元五摇摇头：“光说不行，我要你说服他！” </p>
秦丰业拧眉：“五公子，这顾明舒有什么好的？值得五公子下这么大的功夫？” </p>
元五漫不经心：“你有多恨她，东陵皇帝有多恨她，她就有多好。” </p>
“秦太师，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心胸，与尔等不一样，我的目光，非尔等鼠目可比。” </p>
秦丰业在元五连番侮辱下，他终于忍无可忍，惊坐而起：“元询！你别太过分！” </p>
元五神色未变，只是轻轻挑了挑眉。 </p>
秦丰业像是被卸去爪牙的老虎，霎时没了底气。 </p>
他应下：“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么？一次性说完，本官不想在这个关头与你有太多牵扯！” </p>
元五露出一抹笑意，轻轻摇摇头，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门在那边。” </p>
秦丰业甩甩袖子，带着一肚子火气离开了。 </p>
守在门口的顾明舒见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抱着手揶揄：“太师大人，火气怎么这么大？是因为事情没谈拢么？” </p>
秦丰业深吸一口气，很快便敛住了怒意。 </p>
他上下将顾明舒打量一眼，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尽情地笑吧，过段时间，你就笑不出来了。” </p>
顾明舒笑了笑，便不再开口。 </p>
秦丰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拂袖离去。 </p>
顾明舒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p>
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不假，秦丰业应该在元五那受了不少气。 </p>
然而秦丰业甘愿受气，可见当真有把柄在元五手里。 </p>
只是，适才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