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把目光放在顾明舒身上。 顾明舒抖了抖袖子，坦然地迎上京兆府的目光，唇角勾起： </p>
“碧彤是我顾家的家仆，我身为家主，打她一耳光，难道大人也要管么？” </p>
京兆尹目光一闪：“郡主想要杀人灭口？” </p>
顾明舒笑道：“大人说错了，人还好好的活着，怎么能说灭口呢？我也只是让她闭嘴罢了。” </p>
说着，顾明舒道：“只听她在这里胡乱咬人有什么意思，为了不耽误大人的时间，还请大人准允我再传证人。” </p>
京兆尹点头：“传。” </p>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本账本走了上来，屈膝跪下：“东来客栈掌柜拜见大人。” </p>
顾明舒指着半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的碧彤问：“这个人可曾与男子在你的客栈开过房？” </p>
掌柜的打量了碧彤一眼，随即点头：“自是有的，每个月的初三，她都会与赵家三爷赵襄在小的客栈密会。” </p>
“有一次两人身上还没有银子，赵三爷拿了贴身玉佩抵押，还留下字据，说会拿银子来赎，结果到现在都没来。” </p>
说着，掌柜的取出玉佩和字据，与账本一并递向衙役，徐徐解释： </p>
“账本里记载着他们二人开房的次数和日期，玉佩是赵三爷的，而字据上有赵三爷的签字和画押。” </p>
“小的所说的一切，皆有客栈小二可作证，一些常住于客栈的客人，也可为证。” </p>
沈氏对碧彤怒目而视：“每月初三……小姑失去孩子那天就是初三？碧彤，你可真是一条好狗！竟然这样对主子！” </p>
顾明舒道：“没错，每月初三她都打着为小姑失去的孩子祈福的幌子离府，然后去和赵襄鬼混！” </p>
京兆尹沉着脸看了一下证据，随即将目光放到那大夫身上：“张大夫，你确定去你那意图落胎的人就是碧彤么？” </p>
“西柳巷离顾家不远，若是真要落胎，按常理来说也应当找一个远一点的，你会不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呢？” </p>
“本官可提醒你，若是说谎做伪证，犯的可是大罪！你好好想想，你见过的，果真是她么？” </p>
京兆尹说话的时候，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夫。 </p>
其中威胁与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p>
大夫活了这一辈子，不至于听不出来京兆尹的意思。 </p>
官家的手段他可太清楚了。 </p>
若是今日他在这说了实话，事后京兆府的人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p>
比如说清查他的药材来源，但凭这样一个借口，就能让药铺关门几个月。 </p>
更毒的是给他发一纸文书，让他免费供应一批药材给戍边将士，就可以叫他这祖上传下来的药铺遭受灭顶之灾。 </p>
张大夫迟疑地阖上双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