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又呷了口茶，把话题引到顾明舒身上：“丫头以为如何？” 顾明舒道：“学武根基固然很重要，但一位很好的师父更重要，六妹不过是得了风军师几句点拨，如今已小有所成。” </p>
“传义和玉衡还有策荣都是健壮的孩子，如果他们能得到风军师的栽培，不说日后能跻身于一流高手行列，却也不会差。” </p>
顾惟墉点点头：“那便这样决定吧，等会儿祖父就亲自去找他谈谈，征求他的意见。” </p>
公孙先生揶揄道：“不用征求什么意见，只怕他还上赶着来呢。” </p>
顾惟墉疑惑：“贤弟何出此言？” </p>
“无事，顾兄不用在意。”说完，公孙先生低头喝茶，余光落在顾明舒身上。 </p>
顾明舒磊落坐定，没有露出任何扭捏的神色。 </p>
三哥孩子的夫子与武师，就这样被定了下来，接下来就差与风墨白谈谈，还有拜师仪式。 </p>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情。 </p>
正此时。 </p>
下人匆匆来报：“大姑娘，风军师有要事相商，他已在书房等着您。” </p>
非重要之事，风墨白不会在这个时候唤她。 </p>
顾明舒没有耽搁，闻言立即起身：“祖父，先生，失陪了。” </p>
顾惟墉慈蔼地道：“去吧。” </p>
顾明舒走后，公孙先生不由唏嘘：“自古英雄出少年，这里的‘少年’可不该拘于年少的男子。” </p>
顾惟墉颔首：“我想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没有在男女性别上有偏私。” </p>
“你看看沈氏，一个人撑起这一大家子的产业，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而我们顾家如今的门楣，却主要靠明舒撑着。” </p>
公孙先生含笑：“谁说女子不如男？那些有着男尊女卑偏见的男人，不过是畏惧女人比他们强罢了。” </p>
顾惟墉附和：“圣人之言不教男人歧视女子，书中经义不教男人自视清高，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光明磊落。” </p>
公孙先生握住杯子，以茶代酒与顾惟墉碰了一下杯，笑吟吟地说：“诚然。” </p>
…… </p>
书房中。 </p>
风墨白负手站于案前，一袭丝质的白衣如水一般流淌在他的身上。 </p>
听到顾明舒的脚步声，他立即转身递给顾明舒一封信：“上头写着有关北燕使臣队伍的消息。” </p>
顾明舒拆开信件，刚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这么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