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衡哑声应下。 </p>
顾惟墉看向兄妹二人：“祖父唤你们过来，就是想要商量一下，玉衡的去处。” </p>
顾明舒与顾瑜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急着说话。 </p>
如今赵大人的事情已结，朝廷不会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想要护住一个孩子并不难。 </p>
不论是送到江辞还是卫骁身边，都是个很好的选择。 </p>
依这俩人的人品，会护着赵玉衡平安长大。 </p>
但是，这孩子所展现出来的，却是不同于寻常孩子的聪慧。 </p>
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 </p>
倒像极了这个家里那个小小的孩子。 </p>
这样的人才，放到边疆很可能会有平安的人生，但是却埋没了。 </p>
顾瑜蹲身问他：“你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么？” </p>
赵玉衡点头：“父母皆逝，何以为家？” </p>
顾瑜又问：“你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对么？” </p>
赵玉衡再度点头：“活着，好好活着，但也不想父亲母亲含冤九泉。” </p>
听到这样的回答，顾瑜不再询问其他问题。 </p>
他并不觉得，这个孩子所言有任何虚假。 </p>
因为他在传义身上，见到过这种神情。 </p>
他知道赵玉衡心里一定是明镜般通透。 </p>
顾明舒沉吟片刻，随后问道：“你可想留在这个家？这里有两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p>
赵玉衡反问：“我有的选么？” </p>
顾明舒点头：“有，我可以送你去北疆，那里有十万雄狮和两个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可以保护你。” </p>
赵玉衡不假思索：“我选择留下。” </p>
他抬眸，眼底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让我留在你身边。” </p>
顾明舒有些诧异：“我身边？” </p>
赵玉衡点头：“我父亲只会拿笔，所以危急来临时，他无计可施，我想像你一样拿剑，至少还能战斗到最后一刻。” </p>
顾明舒很认真地道：“你父亲不是无计可施，他也以他的方式战斗到最后一刻。” </p>
赵玉衡默了默，又道：“我还是选择留在你身边，如果去北疆，我只能习到武艺，可是留在你身边，我却能文武都学。我想多个选择。” </p>
“但我未曾习过武，都说练武需要童子功，我还不算晚，对么？” </p>
顾明舒郑重颔首：“不晚，一切都不晚。” </p>
说到这里，大家对赵玉衡的安排心里有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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