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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未有书信传来，是因为主子旧疾复发，严重到不能写信，为了不叫姑娘担心，干脆没有把信送来。” </p>
“属下自然是为主子着想，想着主子为姑娘做那么多，姑娘却一直对主子冷冰冰的，要是能把姑娘骗去接主子，主子一定会很高兴。” </p>
“于是属下撒谎了，还请姑娘责罚！不过能不能罚轻一些，要是属下被打成重伤，不能保护姑娘了，主子一定会要了属下的命。” </p>
阿六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倒是叫顾明舒一下怔住。 </p>
不是阿六不留情面，而是阿六所言皆是事实。 </p>
她不过儿时顺手救了风墨白一次，可自从风墨白来到她身边，哪一件事不是在帮她？ </p>
无论这阿六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得知风墨白竟然把影卫留在祖父身边后，顾明舒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旧疾复发的风墨白坐视不管。 </p>
她深吸一口，问：“你主子的眼疾，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痛苦么？” </p>
阿六垂下眼睑，掩住眸底划过的那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又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讲述主子的痛苦。 </p>
正因为平淡，才叫人感受到那一句句平淡话语背后隐藏的苦。 </p>
他说：“主子以前生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但自从眼睛失明后，所带来的一切不便姑且不论，不时复发的眼疾，却是会叫主子痛不欲生。” </p>
“好几次主子眼疾发作时，他都痛到失去理智，若是没有我等在他身边看着，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p>
阿六这样说，顾明舒不由担心起来：“可知你主子目前大概到什么地方了？” </p>
阿六眼中喜色更甚，但还是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大概已到东陵境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话，约莫三五日就能与主子相汇。” </p>
顾明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p>
这一举动倒把阿六给弄糊涂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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