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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城笼罩在一层黑蒙蒙的烟雾夜色中，天未大亮，昏昏沉沉，冷风夹杂着零零星星的残雪吹动雾气，露出那结满霜冰的丛林。 </p>
顾明舒与江辞已策马来到城郊，准备打马入林。 </p>
江辞望着晓色下白茫茫的冰林，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顾姑娘，潜入莲城的最好时机便是夜间。” </p>
“而姚城与莲城相距不远，走官道的话一个多时辰便抵达，就算从林子里绕，也不过两三个时辰的事，为何你选择早晨出发，如此一来，大半天不就废了？” </p>
顾明舒噙着笑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当然要事先观察一下情况。” </p>
江辞睨了她一眼：“胡说，我不相信你没有丝毫准备，像你这样珍惜时间的，不会利用半天时间，去观察一个入城口。” </p>
顾明舒笑道：“因为，我要赶在天色最亮的正午，光明正大地打进去。” </p>
江辞连连摇头：“疯了疯了，顾姑娘，你这是疯了，就凭我们两人，如何破得了加固后的城防？” </p>
顾明舒露出神秘的笑意：“谁说我们要破城防的？” </p>
江辞张了张口，却犹豫了片刻，才道：“罢了，我已一脚踩上贼船，现在退缩，似乎有些晚。” </p>
顾明舒颔首：“自然是晚了的。” </p>
说罢，顾明舒策马朝冰林疾驰。 </p>
江辞摇摇头，策马跟在身后。 </p>
两匹马都曾随金鸣山的弟兄在林间出生入死，在灌木荆棘与枯枝遍布的林间，依然如履平地。 </p>
马蹄声踏破山野的寂静，那些蜷缩在窝里取暖的鸟类，被突然闯入的声响惊散。 </p>
明知身后的马蹄声，不是那高大威猛的黑马践踏而出，但顾明舒还是不由一阵恍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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