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舒拍拍他的双肩：“姑姑也很愿意教传义……” </p>
似感觉到大姑姑的为难，以及对露出怯态的自责，小传义连忙站直身子，昂首挺胸：“传义都听大姑姑安排。” </p>
顾明舒轻喟一声，难得见小传义露出孩童该有的模样。 </p>
她其实很喜欢小传义在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只是如今她已不能再去鼓励。 </p>
因为孩子总要长大，最依赖的人总提醒他不必刻意压抑自己，时间若久，或许就收不住了。 </p>
顾明舒接过他手中的书：“姑姑最近会给你一些必读的书目，你认真学习揣摩，遇到不懂的，就圈起来问姑姑。” </p>
“姑姑答应你，若无实在紧急的情况，每晚戌时便会回来，为你答疑解惑。” </p>
尚未走远的刘尧忍不住插嘴：“小屁孩不耻下问，这种好学的精神，你怎能反对？当本王是摆设么？本王完全可以教他。” </p>
顾明舒抿唇：“的确是‘不耻下问’。” </p>
刘尧大摇大摆走过来，看起来颇为气势汹汹：“悍妇，本王怎么听出你话语中的嘲讽？！” </p>
顾明舒淡淡瞥了刘尧一眼，他立即噤了所有声息，站在原地莫敢靠近。 </p>
小传义就当没瞧见刘尧的窘态，他点点头：“传义都听大姑姑的。” </p>
顾明舒起身，离开了这座院子。 </p>
刘尧目送顾明舒消失在回廊拐角处，咬牙切齿：“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忍她一时之辱，总有本王咸鱼翻身的一日！” </p>
小传义叹了口气，善良的他隐瞒了“不耻下问”与“咸鱼翻身”在此情景下使用，并不是什么好的含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