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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舒把信笺拿出来，洁白的纸上泛着淡淡的莹光，如同那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p>
信笺徐徐被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p>
“小姑娘，希望那两本书能帮助到你。我一切安好，勿挂勿念。只是……最近我做了个噩梦。” </p>
“梦里有个男人整日用花言巧语哄骗你，你被这蜜罐子一泡，整个人神魂颠倒，把我都给忘了。” </p>
“当然梦只是梦，相信你不是那种容易被哄骗的人，我也相信，卫骁是个胸壑坦荡的君子，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p>
“就算你们会经常在一切讨论军务，我也不该吃味。思来想去，还是我太小心眼的缘故，千不该万不该因为离开你身边就多疑多思。” </p>
看到这里，顾明舒忍不住挑起唇角：“这些话，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跟后宅妇人给夫君上眼药似的？” </p>
然而，正当她继续往下看时，内容却话锋一转，全然没了先前的造作。 </p>
“我想你看了那两本书过后，会去寻找名匠公孙先生，我将他的特征和喜好整理出来，你定知晓应当如何利用。” </p>
“带上阿五，人虽笨些，但功夫一流，能保护你的安全。这边的事处理完毕，我便归去。” </p>
顾明舒挪动手指，露出指腹下灵动飘逸的字，亦如那飘飘欲举的一袭白衣般——墨白字。 </p>
顾明舒把信收好，打开另一张信笺。 </p>
然而那信笺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 </p>
她把信笺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腥味霎时扑鼻而至。 </p>
那是混杂着鱼腥与泥土的气息，虽然很淡薄，却能分辨出来。 </p>
她走进帐内，小炉子上置有铜壶，壶里烧的水咕噜翻腾，壶嘴冒出氤氲的水汽。 </p>
她把信笺凑近壶嘴，随着信笺被水汽沾湿，上面的字迹全都显现出来。 </p>
“竟是这般。” 顾明舒了然于心，随后将这书写有这公孙先生信息的纸扔进炉子里，看着它付诸一炬。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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