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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苦涩的味道，顺着脸颊滑入口中，漫过舌尖，漫入心底。 </p>
她捂着小传义的眼不放，却告诉传义：“你父亲走得很英勇，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就像每一位英勇的战士那样。” </p>
温热的泪沾到了她的手，很快便因为寒冷而变得冰凉。 </p>
又是沉默了良久的小传义再度开口：“传义知道怎么告诉娘亲了，传义会跟娘亲说，父亲和书中的每一位英雄一样，走得壮烈而英勇！” </p>
“只是……”小传义哽咽得说不出话，好半响才恢复声音，“只是，娘亲一定很难过。” </p>
“因为传义知道，无论父亲以何种姿态离开人世，对于失去父亲的娘亲来说，都是万箭穿心，心如刀割。” </p>
顾明舒说不出话。 </p>
几位嫂嫂异口同声：“传义……大哥……” </p>
安慰的话语，终究没有人说得出口。 </p>
最后，小传义伸手拨开顾明舒的手，看向前方。 </p>
那里，顾珺已经被放躺在地上，只是身体里插着的长矛，尚未被取出。 </p>
“大姑姑，能不能放传义下来？” </p>
顾明舒含泪缓缓放下他。 </p>
他没有过多的激动，也没有无法控制的撕心裂肺。 </p>
而是迈着小短腿，慢慢地走向他的父亲。 </p>
山倒了，依靠的大树没了。 </p>
无人知道这孩子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p>
只见他走到父亲身边，缓缓地跪了下去，握着父亲冰凉的左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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