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见状，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道：“思墨，苏长风，你二人也来吃下这果盘，可以解腻。” 苏长风眼神很是讶异，看着二人的眼神更是增添了一些奇怪。但是现场又不能说什么。</p>
不过盛情难却，还是接过来，将沈驰给的瓜果给吃了。冰冰凉凉，清甜无比，倒是消腻的好选择。</p>
思墨也点头，接过瓜果，继续吃瓜，准备看戏。倒是显得其乐融融了。</p>
待到进来的人变少许多后，大堂的门被外面守着的侍卫给合上，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p>
没了外面日头，里面暗了许多，但在暗色下，显得灯光更加地昏黄旖旎。</p>
照在场景内，带着些别样的风情。</p>
老鸨从柜台处走出来，到了那大堂正中央——也就是盖满了帘幕的台子前。</p>
底下是一众达官贵人，非富则贵，或者是得体的文客一类。</p>
女人和男人间隔在其中，各自坐在宴席前，静等着开场仪式。</p>
往年开场仪式，本是由那老鸨之下的管理人员负责，而今年，因为对外放出消息称，有头牌要选举。</p>
所以今年的会比往年几届要丰盛许多，连桌上的食材都是上好的材料制成，更别提那售卖的酒水了。</p>
所以自然是要老鸨，这家阁楼的老板娘来负责此次仪式举办。</p>
老鸨在前面，看了一眼台下乌泱泱坐满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喜笑颜开道：“今日便是头牌的选举日子。这位头牌被选举出来，便是早已经经历了各类选票。”</p>
老鸨继续道：“按照这百花楼的规矩，若是出了一个头牌，便是要在众人面前走上一遭。”</p>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微弱喧哗。人们互相交头接耳，期待着接下来如何目睹一番头牌真面目。</p>
每几年挑选出来的头牌，皆是琴棋书画艺样样精通，容貌还为最上乘，大气且端方。是百花楼的门面，百花楼的排场。</p>
而每次的出场方式，历来都不相同。</p>
随着老鸨话音落下，边上跟随着的侍女，站在两侧，将那厚重的纱帘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p>
众人皆是不敢大声呼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台上的举动，生怕不留神瞧不见美人如何了。</p>
随着帘幕拉开，老鸨和其他侍女都退到了一旁。</p>
楚清河也停下了动作，来上这么一遭，自然是要看得那重头戏。</p>
曾经的美人作画，他虽如坐针毡，但是心神却都在那一笔一划之中，作为画家，对于自己的画，是最为珍惜。</p>
看着自己勾勒出的那些笔画，虽然是在纸上，却仿佛是赋予了它们第二次生命。线条栩栩如生，恍惚之中，竟分不清现实与那虚幻。</p>
而美人，从来无关性别。</p>
修长白皙的手臂，向上伸出，足尖点地，露出一截腿来。是一段优美舞姿的起始。</p>
一袭浅绿色纱衣，衬得肌肤细腻白嫩，光线聚集到了那头牌的后方，光线仿若赐予了神性，连发丝都是那般地飘扬，像在发光。</p>
头牌戴着面纱，将下半张脸遮盖得严严实实，却能从那明眸善睐的眼眸中，瞧出此女定是风华之人。</p>
不用看那下半张脸，也知道此刻她在巧笑倩兮。唇角定是扬起，带着浅浅笑意。</p>
香肩未露，却依然博得了座下叫好。</p>
头牌将浅绿色水袖抛出，随着水袖的舞动，足尖旋转。</p>
水袖仿若有生命般，随着手臂的舞动而挥洒，宛如油墨画上起舞的游龙一般。</p>
在众人目光下，随后，足尖一顿，步伐一停，向上一跃，将右手的水袖往上方伸展开来。</p>
刹那间，游龙飞舞，在空中化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复又缓缓落下。</p>
翩若惊鸿，也不过如此。</p>
而之后，头牌停下步伐，背身向观众，平复自己的呼吸。</p>
一朵纤细的，自脖颈蔓延而下的玫瑰花，此刻已然盛开得摇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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