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兇手呢？</p>
兇手跑到哪了？</p>
一场大火过后，医院里被救出来的活人和尸体，只有她们和精神病人。</p>
尸体就是普通人的尸体，存活的精神病人夭捺也都看过了，大部分人都是稍微锻炼了一下，做了一些简单的义体改造，比文清秋更不像杀人兇手。</p>
所以夭捺大胆猜测：兇手要麽已经跑了，要麽已经死了，而且是尸骸都不剩地死去。</p>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p>
跑了的污染物没办法释放技能，死了的污染物却还能爆发最后一次，对此，夭捺体会极深，难道这就是她早早做好準备，打造了文清秋这个错漏百出的兇手的原因？</p>
种种条件罗列下来，可供她确认的污染物已经没几个了。</p>
再加上污染物的行为逻辑其实很好理解，他们的死亡之所以会让人失忆，是为了让存活下来的人忘记它们的存在，以确保其他族人的安危。</p>
拥有失忆的能力，有族人意识的团体行动，潜伏在赛博社会却不被人发现，死亡后不留痕迹，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一种污染物，那就是…</p>
“僞人。”</p>
夭捺低声念出这个词语，一旁的止役瞪大了眼睛。</p>
不是，姐，我还在想怎麽跟你说，你就已经猜到了？</p>
第113章 第 113 章</p>
用“僞人”代入所有的疑点, 就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之地抓住了线索的尾巴，摸到轮廓了。</p>
夭捺还注意到——从刚刚开始，止役就一直想靠近她，不知道是想複仇还是想複仇。</p>
可惜他刚踏出一步就遭到监守员的呵斥：“干什麽！禁止接触嫌疑人！”</p>
止役压低声音反驳道：“我只说一句话。”</p>
“一句也不行！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由我经过确认没问题后再转告她。”</p>
止役闻言抿紧了嘴唇, 什麽话都没说, 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用那双死鱼眼锁定夭捺。</p>
忽然，天花板上传来广播：“20581案28159案和19501案审判即将开始, 请相关人员进入房间。”</p>
伴随广播声响起的, 还有法庭不知道从什麽时候从里面被打开的房门, 工作人员走进大堂里, 催促所有涉案的证人、受害者、嫌疑人和陪审团入场。</p>
夭捺、止役和文清秋在多达二十位警员的陪护下, 走进被告席——那是三个悬在空中的高台, 她们三人分别站在三个不同的平台上，平台四周有一层透明但难以突破的屏障。</p>
据说这样的设计是因为：某次裁决中，被告的特殊义体瞒过了所有的安检, 在法庭大开杀戒。</p>
从那以后被告席多了一层空气屏障，防弹防火防毒, 内置生命检测仪每十秒钟检测一次心率，极大程度降低了意外发生的可能性。</p>
夭捺环顾现场一圈，这个法庭是独特的竖向设计，一共有三层平台，裁决主法官坐在最高层，她们这群被告站在次一层, 最后陪审团和受害者们则在第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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