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灯放映出来的东西正在脚下蠕动，如不同颜色的卵在脚底下孵化。</p>
这是什麽东西？</p>
夭捺迅速爬到高处，低头向下看，却惊愕发现全息投影出来的会蠕动的东西是“人头”？！</p>
这盏全息投影的霓虹灯将原本结实的大理石地板，变成了玻璃一般透明的存在，底下是全息模拟的正在挤地铁、过马路和排队逛景点的人潮。</p>
无数个攒动的人头，随着人潮汹涌不断向前蠕动，乍一眼看去就像一颗颗正在孵化的卵。</p>
她又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麻袋上。刚刚还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麻袋，转眼被人潮拱到头上，如同被翻涌的浪花一层又一层地带到海面上。</p>
“哪来的投影？”</p>
夭捺询问不远处的商场管理人员。</p>
管理人员擡头看了一眼广播室的方向，说：“大概是广播室随便找的全息投影吧，长官，如果你觉得瘆得慌的话，我让他们换一个投影？”</p>
说着说着，他已经双击太阳穴上的通讯芯片，将命令传送回广播室。</p>
几秒钟的功夫，投影到广场上的影像又换了一个。这次是虚拟的花海。</p>
色彩鲜豔的花瓣正随着一股看不见的微风，不断朝同一个地方点头哈腰。渗血的人肉麻袋藏在漂亮的花丛里，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凸显出几分妖冶的怪异。</p>
这大概就是与海有关的东西了。夭捺无话可说。</p>
在现场查过一圈，一无所获后，两人来到张仪佳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也就是顶层咖啡店。那儿是市政中心最热门的景点，再加上双休日，带着孩子全家出行的人不在少数。</p>
咖啡厅里人满为患。</p>
难怪没有一个人看到张仪佳，也不知道她进来后，又是如何被套上麻袋推下去。</p>
夭捺按照张仪佳的自拍，找到她坐过的位置坐下，她的双手在座椅地下反複摸着什麽，眼睛也不断在附近扫视，似乎想从张仪佳坐过的位置上发现一些端倪。</p>
按理说一个女孩能在这里自拍，证明她在这个座位上有一段时间了，必定会留下痕迹。</p>
可是没有。</p>
高级咖啡厅是一座一消，客人刚走服务员就清场了，所以夭捺一无所获。</p>
两人坐下来不久，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走上前倒水，训练有素。</p>
止役环顾一圈后，说：“按理说，海那麽嚣张，在这里的顾客都应该看见它才是，怎麽会一个目击者都没有呢？”</p>
止役猜想的是，当时张仪佳坐在角落里，海也正好出现在角落，一冒头就被带走了。</p>
这就能解释，为什麽张仪佳刚当上第一名就死了，死得那麽快，又为什麽没有目击者。</p>
夭捺却摇了摇头，持反对意见：“我觉得不是，杀死张仪佳的东西不一定是沙子游戏。”</p>
“怎麽说？”止役不解：“投票原因和张仪佳死因对应上了，全息投影出来的人潮和花海，还有沙子游戏亲口承认的张仪佳死亡，这三者之间难道没有关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