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切到了什麽神经？随便吧，反正这副身体就是消耗品…”</p>
医生们没有在意，继续工作。</p>
也因为他们没把这些人当人，动作特别粗暴。</p>
文清秋用尽全力忍耐疼痛，默念“只要麻醉生效就行。”却还是抵不过头皮被直接掀开的痛楚。</p>
“噗呲。”</p>
一道浓稠的鲜血喷射在医生脸上，文清秋终于如她所愿失去了意识。</p>
她再次在人造工厂里清醒。</p>
一场没有成功麻醉的手术居然活生生疼死她了，但这不是文清秋真正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她坐在人造舱里面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全是刚刚手术的画面。</p>
她好像烤猪那样被绑着，伏礼好像狗那样跪着做手术…</p>
为什麽备份计划的人会这麽对顾客，难道对他们来说，做备份计划的顾客连人都算不上吗？</p>
文清秋说不清这种没来由的恐慌，她非常清楚：如果这次不是毒瘾导致的抗药性，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备份计划人员的真实面貌。</p>
——认为顾客不是人的实验人员，他们做出来的备份计划，是金手指还是索命工具？</p>
文清秋陷入了迷茫。</p>
同一时间，利亚姆和诺亚已经在为接下来的考试做準备了。</p>
别的学生都是熬夜複习，他们却是吊儿郎当地出入各大夜店和俱乐部，在摇曳舞群中享乐，将今天丢脸的份额狠狠发洩出来，直到第二天天亮快考试的时候，他们才从俱乐部走出来。</p>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带着醉醺醺的身体来到学校。摇摇晃晃。</p>
在双子的专属宿舍门口，克里和另一个男孩早早来到这里等待——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九点，考试时间是十一点，可现在都十点半了他们还没过来。</p>
克里已经习惯这些有钱人的尿性了，直接坐在角落里，抱着一会儿要考的书抓紧时间複习。</p>
另一个男孩似乎是第一次干备份计划，不停对着升降梯的方向张望。</p>
“他们怎麽还没过来？如果他们迟到，我们进不去考场，还能拿到替考的钱吗？”</p>
好天真的问题。</p>
克里叹了一口气，如果顾客迟到害得他们这些替考人进不去考场，那就得担心自己的命了。</p>
反正有备份计划，顾客杀他们千万次洩愤都是正常的事情，至于辛苦费更更别想了。</p>
好在四十分的时候，双子终于出现了，他们晃蕩着身体朝宿舍的方向走过来，看见两人后，他们连开口打招呼的口气都是酸的。</p>
克里见怪不怪，面不改色，另一个男孩却脸色一变，问：“你们这是在外面玩了一个晚上吗，还喝了那麽久酒，到时候怎麽进考试考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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