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开始学挂档。</p>
陈涧一边挂档，教练一边冲着车窗外面的学员喊：“看到没！人家一次就会！就横平竖直推一下，这点儿玩意儿你们迷糊了多久！我这一脸皱纹都是你们挂档挂出来的！”</p>
陈涧没敢停，老老实实地一档退档倒档退档来来回回重复着，怕教练余怒未消回头把自己再捎上骂一顿。</p>
“好，可以了，你脑子挺快，”李教练说，“都是你这样的，我教起来都能活泼不少，现在你试一下发动车子。”</p>
“嗯。”陈涧发动了车子。</p>
“试试着开一下看看，”李教练说，“你哥说了，你赶时间，我们进度就稍微快一点儿，你注意力集中认真些。”</p>
陈涧应了一声，然后慢慢按之前李教练讲过的，手刹，离合……车慢慢开了出去。</p>
“好，刹车，停，”李教练看了他一眼，“之前开过车吗？”</p>
“没有，就开过摩托车。”陈涧说。</p>
“协调性还可以。”李教练点点头。</p>
练了一会儿，陈涧就下了车，蹲旁边看着别人练。</p>
他往停车场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单羽没在车上等着，而是下了车，靠在栏杆旁边往这边儿看着。</p>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p>
【陈鱼落雁】风大吧</p>
【乏单可陈】嗯，怎么你能给它停了啊</p>
【陈鱼落雁】……………………………………</p>
【陈鱼落雁】让你回车上等着</p>
【乏单可陈】先看看</p>
陈涧又看到了乏单可陈的头像，虽然知道单羽这个小号就他一个好友，但这种一打开聊天框就看到自己裹个被子睡在地板上的怼脸照片感觉实在是……视线扫过都会下意识地避开，不好意思细看。</p>
到现在他都还没细看过这张照片。</p>
【陈鱼落雁】你这个头像……</p>
【乏单可陈】怎么</p>
没等他反应过来，单羽已经把这张照片发了出来。</p>
“哎操。”陈涧差点儿想把手机扔开。</p>
他偏头往单羽那边看了一眼。</p>
单羽笑得挺愉快。</p>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重新拿到眼前，咬牙点开照片看了看。</p>
……居然还行。</p>
没流口水。</p>
也没半睁着眼。</p>
有天晚上他回宿舍，发现老四睡觉的时候眼睛是半睁着的，对入室盗窃的贼绝对有杀伤力，他当时看到吓得半天没敢动，最后确定老四是睡着的，才过去小心地帮他把眼皮儿合上了。</p>
那天开始他就总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但一直也没好意思让谁晚上帮忙看看……</p>
还好，是闭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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