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有李锐他们过来。”</p>
许晨抬起胳膊，搂了搂父亲的肩膀：</p>
“还好有许总过来！”</p>
许知泉哈哈笑了笑，伸出大手捏了捏许晨的脸颊。</p>
……</p>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些吵闹之声。</p>
许晨抬头看去，见是来了几个村民，正在跟李锐他们说着什么。</p>
看那场面，似乎还有些争论。</p>
许知泉抬头看了眼，忍不住皱了皱眉。</p>
“去看看。”</p>
说着，父子俩起身便走了过去。</p>
只见来了七八个人，其中正有刚刚的妇女主任赵大娘。</p>
除她之外，便是几个中年男人，一看便是这村里的。</p>
赵大娘见许知泉远远走了过来，便开口道：</p>
“你是管着他们的大人吧？这是我们村长。”</p>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白色衬衫，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p>
村长上下打量了下许知泉，开口道：</p>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谢家的亲戚还是？”</p>
许知泉摆出个温和笑脸，开口道：</p>
“我儿子跟谢家的姑娘是同学，今天来的这些孩子也都是同学。</p>
这姑娘可怜，家里丧事都没人操办，我们来帮下手的……”</p>
村长又上下打量着许知泉，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p>
许知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p>
“我在镇上办企业的，谢冰冉同学初中也在镇上读书，跟我家小子原来是同班同学。”</p>
村长接过名片，却是抻远了些用老花眼看了看。</p>
许知泉穿着肥大的西装，皮带皮鞋锃亮，确实颇有些“乡镇企业家”的气派。</p>
村长又仔细瞅了瞅那张名片，开口道：</p>
“现在我们村里，都不让大操大办，丧事要从简！</p>
你们这锣鼓喧天的不像话。</p>
得把那吹拉弹唱的乐队给撤了，这花圈也不能摆到街上来！</p>
你们这人也太多了些，不能跑到街上来的，在自家办办就行了……”</p>
许知泉掏出烟，给村长递了一根。</p>
村长却摆了摆手：“不会。”</p>
许知泉笑了笑，把一根烟叼在了嘴里。</p>
他心里清楚，这村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纯粹过来找麻烦的。</p>
许知泉在村子里晃了这半天，也听到了邻居很多的议论，明明各家丧事，都是攀比着大操大办的。</p>
甚至两个月前，村长亲爹过世，操办的更是隆重异常。</p>
这些事情，刚刚许知泉都有只言片语的耳闻。</p>
怎么到了谢家这里，就非得“丧事从简”了，甚至连家门都不让出？</p>
何况许知泉的操办，本来也就谈不上铺张。</p>
只不过谢家旧宅院子太小，才把些花圈摆到了外面。</p>
都是乡镇村里生活的人，其实各家各户的操办，也大抵都是如此……</p>
许知泉面色温和，带着笑意开口道：</p>
“这也不算大操大办吧，我们也都是镇子村里的，还能不知道风俗规矩？</p>
何况这家就剩个小姑娘，你们村委也没怎么管，冷清凄苦送葬，也是太可怜了些。</p>
再说谁家送葬的，会是安安静静不出一点动静，甚至是都在自家院子里的？</p>
这明显难为人了嘛……”</p>
说这些时，他面带微笑、口气温和，话却有些硬。</p>
因为许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p>
不只是因为当下村长的驱逐言语，也因为这半天中，许知泉听到过的那些村民碎语。</p>
过往年月中，谢冰冉和奶奶，还不知道在这村子里受过多少冷眼和冷漠对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