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很有生活气息。</p>
但他很喜欢她这么乱糟糟地折腾，最好再乱一点，乱到他想要帮她收拾。</p>
赵曦亭脚步最后落在一楼洗手间外面。</p>
垃圾桶里有一张干了的纸巾。</p>
擦拭过的，印着黑色的印子，突兀地出现在房子里。</p>
像无端闯入的第三者。</p>
他低眸，指尖缓缓靠近洗手液，想象着可能出现过的画面，旖旎地勾带洗手台的边缘，还有水龙头。</p>
他没有太严重的洁癖。</p>
一直没有。</p>
尘埃和污渍在生存轨迹上是太正常不过的东西。</p>
因而他很少在意一件东西——</p>
脏了。</p>
那张纸巾戳破他的底线。</p>
赵曦亭步子轻缓地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在黑暗里杵立，第一眼先看向床。</p>
小姑娘睡得很沉。</p>
自从装了香薰，她睡眠好了不少，但也很有自制力，一旦闹钟响了，多困都能逼自己起来。</p>
这么一看，她向来心狠。</p>
孟秋睡觉喜欢弓着身子，虾儿似的脸埋在被子边缘，软软地陷进去，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p>
赵曦亭视线梭巡她的脸颊。</p>
他的。</p>
他单腿跪在被子上，脊背拱起，嵌入她上方，并不怕吵醒她，用力亲她的唇。</p>
这个时候小姑娘是完全乖的，睡得朦胧，她想呼吸，就把唇打开了，任他摆弄。</p>
赵曦亭吮了一会儿，没把她弄醒，却逼得她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声音，像是困极了，有点无助。</p>
娇得出水了。</p>
赵曦亭眼底泛上施虐欲，指尖一滑，干脆剥了她睡衣，头埋进去，舔她秾合细腻的骨肉。</p>
孟秋似乎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手无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p>
咚的一声。</p>
手机掉地毯上了。</p>
赵曦亭眼里的欲清明了些许，他抬起身，回头看向亮起的屏幕。</p>
赵曦亭从她身上起来，眉宇泛起燥意，长指解开两粒纽扣，扯了扯，俯身捡起她的手机，几乎没半点犹豫，解开了。</p>
小姑娘的微信第一页已经看不见他了。</p>
他被其他人的消息冲下去了。</p>
她今晚临睡前的最后一句——</p>
是晚安。</p>
是她和别人的晚安。</p>
赵曦亭面容寡淡地靠着床头柜。</p>
她给每一个认识的人都标注了备注，叫骆嵊元的，应该就是今天来给她送书的男生。</p>
他们的聊天内容很丰富，有聊爱好的，也有聊文学的，连拍照的审美都出奇的像。</p>
赵曦亭鼻息轻笑了声。</p>
他读的文学不多，但也知道有些闲书里所歌颂的灵魂爱情。</p>
不出格。</p>
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p>
他们的聊天记录真不出格。</p>
一点暧昧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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