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含霜在一旁跟着附和。</p>
“你呀，与含霜一同从府里出来的，怎么和含霜一点不一样？竟是一点不像本宫的人。”</p>
沈琳玥这一句话说得含霜心里越渐舒坦，果然，娘娘是更看重她的。</p>
却也正好说到了凝珠的伤心处，心中酸涩，竟忍不住落下泪来。</p>
“有什么好哭的？”含霜见状狠狠掐了一下她：“好日子将近，没得给娘娘找晦气。”</p>
沈琳玥此时正是风光时，自也见不得这些，眉毛一蹴，厉声道：“还不快下去？没出息的玩意儿，杵在这儿惹本宫厌烦吗？”</p>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让凝珠委屈至极，也不敢说什么，行了礼便下去了。</p>
无人管凝珠，沈琳玥依旧和含霜说着话。</p>
“本宫自是知道要风光大办的，可是这银子……银子从哪儿来？”</p>
虽然身为贵妃月例不少，但是沈琳玥用度也不小，衣裳首饰都是要用最好的，身处高位，上下打点的多，她又素来要面子，出手阔绰，平时花销还要国公府添不少呢。</p>
加上这次办寿辰，虽然可以去公帐上支银子，但是皇上并未说个具体的数额，按照沈琳玥想的那种办法，数额太过巨大了，只怕去支了，连皇上也要吓一跳。</p>
这便沈琳玥头疼。</p>
可她身后的含霜却是神秘一笑。</p>
“这个，娘娘大可放心，巡盐御史的刘大人前些日子因为私盐的事儿犯了点小事，求到了国公爷的跟前儿，是娘娘您引荐的，还记得吗？”</p>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p>
“那刘大人心中感谢娘娘，封了三万两银子送来。”</p>
“当真？”沈琳玥听到这话，面上登时一喜。</p>
“没有想到，这个刘荣倒是个懂事的，如此一来，倒是解了本宫的燃眉之急。”</p>
“可不是吗？娘娘……”</p>
主仆二人都在这儿为那笔从天而降的银子而高兴时，没有人去理会正蹲在殿外一个人抹眼泪的凝珠。</p>
却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幕都看了去。</p>
小娥急匆匆跑回了言月阁，凑在沈知言耳边将这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沈知言听。</p>
沈知言正在抄佛经，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嘴畔勾起了一抹弧度。</p>
“终于……”</p>
她将手上的毛笔搁下。</p>
“小娥，今儿有人受了委屈，走，陪我去玉漱宫一趟，咱们帮凝珠姑娘撑撑腰。”</p>
“是……”</p>
“呜呜……”</p>
“呜呜呜……”</p>
此时的凝珠正在一个人抹眼泪，却不知在何时，一双织花锦鞋落在了自己面前。</p>
“这不是凝珠姑娘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样伤心啊？”</p>
凝珠抬起头，刚好对上沈知言探究的眼神，她心头一慌，赶紧站起来行礼。</p>
“见过沈才人……”</p>
“诶，我们二人，不必如此多礼。”沈知言说着，上前抓住了凝珠的手：“快来，来跟我说说，是谁给了你委屈受了啊？”</p>
“没……没有……”</p>
凝珠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否认道。</p>
“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没有？怎么了？是信不过我吗？还与我藏着掖着的？”沈知言故作嗔怪。</p>
“不……不是这样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