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大爷这么乐观,反而给罗东整不会了。
&ot;老兄,这可是官军!尔等就不怕吗?且刚刚那书吏也说了,此事有性命之忧尔等就不怕吗?&ot;
罗东很是费解,眼前这群人是不是都疯了?
还是自己一直在播州有些不理解这世界了?
“哎!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老大爷反而是一点也没照顾罗东的情绪,开始笑呵呵道,
“小伙子,这官军呐,其实就那么回事,绣花枕头罢了。
上次不少人也是参与过守城的,帮着那些军爷搬运物资什么的。
听他们说,官军也就前面攻势强一些,甚至都没能拿下城头就被打了下去。
那次就说是有一千人,结果呢?一天都没能撑住就没了。
让不少人多少赚了不少钱,咱们这些没报名的也是悔不当初。
这忙活一天,那就是一百文钱呐。谁不喜欢干这活?
至于你说性命之忧,那大可不必在意。
一旦开战,城墙上根本就不准咱们上去,上头打的再怎么热闹,那和咱们也没啥关系。
咱们要做的,也就是等他们打完了,就搬点东西上去。
等他们开打了,咱们又下来。
如果官军被打退了,咱们就上去清理尸体,这可比扛包轻松多了。
而且朝廷也会分派活计的,像我这岁数,工钱是少点,但也不会干重活。
重活都交给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去干,但你们也不吃亏,赚的多,一百文一天呢。”
老大爷如数家珍的说着,仿佛这根本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次买卖。
罗东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这世界貌似有点发癫了。
什么时候百姓对打仗反而是喜闻乐见的事情了?
似乎是见罗东脸上还有些困惑,老大爷突然神秘兮兮靠近了几分,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道,
“小伙子,我可知道一个小道消息,这事儿你可别对外说。”
“哦!”罗东来了几分兴致。
就见老大爷低声道,“听说上次与官军交手,朝廷军队损失不少。
后来朝廷募兵就是优先从那些最卖力的民夫之中挑选的。
小伙子我看你人也精神,身体也还算强健,到时候多卖力表现表现。
这要是能吃上官家饭,那这辈子可就不愁了啊!”
说着老大爷又补充道,
“对了,你是外地来的,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儿参军有多好。
我儿子就是那什么安山军的。
听他说,在安新军那边的弟兄,靠着军功,不少人已经分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宅子,和十几亩地呢。
要是奋勇杀敌,运气好,说不得还能成为官老爷。
听说只要是十夫长,就算是一些小吏看到了都得躬身行礼。
如若是百夫长,县里的官员除了县老爷,那都得行礼。
每月那月奉多的都花不完。手底下还能指挥几百号人呢。”
老大爷似乎很了解这一块,且谈兴浓郁,很喜欢分享这种事情。
哪怕他儿子仅仅只是安山军的一员,说到安新军等其他军队,他也颇有种与有荣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