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尔等可曾享受百姓欢呼?享受朝堂赞誉?
将军可曾平反?
在如今的朝堂,将军只怕还是背负坐观胜负,逗留不进、指斥乘舆,此三条莫须有的罪名吧?
尔等可曾甘心?尔等可曾服气?尔等难道就没有一点怒火?”
赵铭一字字一句句,说的所有人都是目眦欲裂,眼眶通红。
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服气?如何没有怒火?
所有人全都一个个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
“不服!老子不服!老子一直都不服!”
“对!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如果不是将军们让咱们安分点,为大局着想,老子就留在京城不讨一个公道就不走!”
“对!不甘心!”
“你们就是这样不甘心?这样不服的?声音太小了!我再问尔等一句,尔等可甘心?”赵铭一声暴喝。
赵铭本身就是天生神力,且体质浑厚的近乎非人,他这一大嗓门不亚于张翼德喝断长坂坡,震得人耳膜生疼。
“不甘心!!!!”
这次是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怒吼,扯着脖颈的怒吼,所有人脖颈处的青筋都因此暴凸起来。
“还是有几分气魄,刚刚一个个都跟娘们似的,老子还以为你们岳家军都是孬种呢!主将出了事,你们一句不敢吭,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样子。”
赵铭这话说的众人一时间面红耳赤,偏偏被赵铭气势所迫,没能反驳。
“既如此,尔等此前何故从未想过讨回一个公道?”
赵铭这话又是把众人干沉默了。
这事儿哪里是他们底层军士所能左右的,可这会大家却都惭愧和迷茫起来。
“某今日如若给尔等一个机会尔等愿不愿意跟着某一起干?”
见时机差不多了,赵铭反问道。
众人有些狐疑,也有些猜测,很快就有人高声询问道。
“不知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跟着你造反?”
这人说着,脸上有些调侃,和冷笑。
刚刚王奎已经和他们说了安平县大乾这边的情况,他们也不傻,当然明白眼前这年轻人,多半就是来当说客的。
只是岳帅忠于大燕,他们又如何肯投降贼寇,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心里只觉冷笑,他们是绝不会上当的。
瞥了眼这出头的军士,赵铭心中冷笑。
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要是还拿不下你们,那我就白说这么多了。
“你是何人?”赵铭淡淡道。
“某是薛山,乃是胜捷军一名寻常军士!”这薛山很是自然道,一点也不被赵铭气势所摄。
“很好!原来胜捷军麾下竟有尔等胆小如鼠之辈!”
赵铭笑着点点头。
“你!”薛山闻言大怒,喝道,“你休要平白污蔑人,某追随将军,死在某手中的敌军不下十人!岂容尔等污蔑我?”
“既然杀过十人,那为何如此没种?不就是造反吗?
难道你怕死?”赵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