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三郎神色微变。
“天王,事情当真有这般严重?”
自家天王能说出这种话来,说明很不看好这一战。
要知道整个覆卮山,可称之为精锐的,也就是最初那六百人老贼。
眼下整个覆卮山虽说有两千号人,但实际能打的也就那六百人了。
“唉,今时不同往日啊!”
朝天王叹了口气,他撑着扶手,无奈道,
“最近我们在城中安排的内线传回来的消息让我有些看不透这群人了。
那窝里沟换大当家了你知道吧?”
“这个略有耳闻。”阮三郎点点头。
这些他确实听说过一些,好像之前那个赵阔已经死了,是他那独子赵铭掌权。
“那个赵铭做了很多事,有些举措本天王看不懂。
不过有一点本天王可以肯定,这赵铭短短时间就将整个窝里沟贼众治的服服帖帖,光凭这一点就说明此人不简单。
这样一个人,大费周章要来对我们覆卮山下手,本天王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本天王也只是有些顾虑罢了。
待会你见机行事,一旦形式焦灼,可助赵大宝一臂之力。
既然这赵铭想碰咱们覆卮山,那咱们覆卮山也不是好惹的!
大虫来了,老子都得崩它一嘴牙!”
阮三郎赶忙宽慰道,“天王,此事兴许是咱们多虑了,我覆卮山人多势众,全都是能打能杀的好汉。
岂是那小小窝里沟可比的!”
“但愿如此吧!”
朝天王轻笑着摇摇头,“对了,上山时没发现尾巴吧?”
“天王放心,在下一向小心翼翼,一路警惕,断无有人摸上来。”
阮三郎摇摇头,他上来的那条道属于覆卮山的小道。
也是最快且最安全能抵达覆卮山的道路,也是覆卮山贼众关键时刻能金蝉脱壳的关键。
因为那条小道紧邻覆卮山背后的另一座大山,那边更是易守难攻,一旦退入那儿,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因为那座山距离官道太远,倒也不适合作为常驻地,只能在危难关头启用。
“呵呵,如此甚好,放心本天王也就随口一问。”
朝天王笑着摇摇头,仔细一想也是,虽说那条是小道,但平素也有弟兄在附近巡视,想要悄无声息摸上来,现在还没被发现怎么可能呢。
之所以那么问,他也只是心里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然而两人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中间,一名少年郎正左看看得意大笑的朝天王,右看看同样淡笑的阮三郎。
少年郎就这么明晃晃站在两人视野正对面,可两人就像是瞎子,对于少年郎视而不见。
——
大军一路行进之余,陆陆续续又收复了一些村落。
张文也是一路安排此次随同的几十名小吏负责接收这些村落。
得益于大军在侧,小吏统计人口丈量土地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不少本身是佃户的村民,听说可以去城中谋差事,管吃管住后,大家也没有闹腾的心思,纷纷表示愿意去城里谋生。
至于乡里的地,那关他们什么事?
这都是地主老爷的地了,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