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郎情况可是属实?”
听到底下青年的汇报,坐在虎皮凳上的朝天王顿时神色大变。
“回天王,千真万确,小的亲眼所见啊做不得假,这窝里沟贼寇是玩真的,想和咱们覆卮山碰一碰!”青年阮三郎抱拳躬身道。
闻言朝天王神色一时间阴晴不定起来。
朝天王,本名张大朝,因为出来混都喜欢起个诨号,他就觉得这朝天王名字不错。
天王嘛,火匪那贼首据说也叫什么天王,好像是叫炽火天王。
类似于这些贼寇绿林之辈,但凡有点野心的,都是起了个响当当的诨号。
不仅如此,手底下还搞什么四梁八柱,顶天梁,转角梁,迎门梁,狠心梁。
八柱则是稽奇,挂线,懂局,传号,总催,水相,马号,帐房的总称。
其实对于这些玩意朝天王哪里知道它们各自代表的职能,只是但凡看得顺眼的头目,就给弄个梁按上去。
“哼!天王,要我看这窝里沟就是一群疯子,他们还真以为造反称帝就是正统了?还搞剿匪这一套,我呸!”
一旁的狠心梁赵大宝很是不屑的吐了口浓痰。
类似于赵大宝如此想的还有不少,在场几名头目闻言都是哈哈大笑。
窝里沟同行他们自然早有耳闻,但因为一个在安平县以北,一个在以南。
两边劫道也不同,他们覆卮山劫的可是两县之地的来往行商,做的是大买卖吃的一向是满嘴流油。
相比之下,当初窝里沟日子就过得惨得多,一直窝在安平县以北的山坳坳里,赵阔起初的胆子也不大,一直是干的不温不火,时不时还得带着弟兄们下地干活。
对此,他们覆卮山这群人自然是对窝里沟很是瞧不起,呸,丢人!
虽说混绿林的,大多都是兼顾着务农的,毕竟也不是谁都混得好。
但在覆卮山贼寇眼中,两者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自然是瞧不起。
可万万没想到,这窝里沟同行特娘的突然有天发瘟了,竟然有种攻打县城。
而且他娘的竟然还让他们成功了。
这就让覆卮山贼众心里不平衡了,凭啥啊?
之前你在咱们看来只是个穷亲戚,现在特娘的一遭飞上天成凤凰了?
而且你们之前那一副孬种样,现在怎么就这么有胆了?
本来那段时间,覆卮山可谓是群情激愤,都想着去分一杯羹。
既然他们窝里沟能做的,他们覆卮山也做得,听说城里水润的娘们不少,哪能全都便宜了那群泥腿子。
只是还没动手呢,就传来窝里沟同行他娘的开始称帝了。
这下,覆卮山直接哑火了。
不玩了,和这群疯子是尿不到一块去,这要是杀过去刚好被朝廷误认为同伙,那就完犊子了。
至此覆卮山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憋屈和安稳日子。
同时也想着看窝里沟同行的好戏,等着朝廷大军铲除这群坏了行规的家伙。
结果等了又等,消息倒是等到了,结果等到窝里沟同行接连两次击溃官军。
这下覆卮山算是彻底不淡定了。
原本被朝天王压下的冲动,这下就有些压制不住了。
随着数日前,一位自称阮三郎老乡的家伙上山,他们这才彻底下定决心要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