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柳文和的动作一顿,他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赵铭。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柳先生帮忙处理一些政务!毕竟柳先生在这安平县深耕多年,想来也是得心应手,其次柳先生对朝廷很了解,而我正需要这样一位人才啊。”
听到赵铭就这么明晃晃的直言,柳文和反倒是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嗤笑不已。
“老夫凭什么帮你?可知老夫一旦出手,老夫身死事小,我那在老家的一家老小都得人头落地。”柳文和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
这也是在劝说赵铭,你小子就别费口舌,老夫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但没办法。
“所以我才说请柳先生出山,又非柳大人,如何不能请了?”赵铭淡笑。
闻言柳文和捋了捋须细细思忖起来,沉默良久这才叹道,
“刚刚那番话你可都是骗我?”
“柳先生说的是哪些?”赵铭笑吟吟道。
“还能是哪些?”柳文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赵铭没好气道,“自然是老夫那女儿还有”
闻言赵铭朗声笑道,“哈哈!放心柳先生,柳大人高风亮节赵某最是佩服可不会平白污了柳大人的家小,此事柳先生出去后自会知晓。”
见此柳文和沉默片刻,便长叹道,“如此老夫可为赵小兄弟当一幕僚,但赵兄弟可得保证,柳大人一直还在牢狱之中,可否?”
“自然!”
赵铭点点头,其实也多亏这柳文和现在变得圆滑不少,如若还是早年那等刚正不阿的性格,这次谈判肯定要告吹。
圆滑就懂得变通,不会太过迂腐。
都以为贪官污吏就是迂腐之辈,事实上恰恰相反。
迂腐只是因为很多时候在朝廷那个大框架里面。
朝廷上峰需要看到的是安稳的地方,如此一来,就注定底下的地方官员就不可能放开手脚施政。
而现在柳文和相当于跳出原有的框架,只要赵铭给出一个大方针,相信柳文和会做的很好。
“先生还须沐浴更衣一番,如此赵某便在外面等候!”
赵铭朝身边的狱卒和小吏嘱咐一声,便带着人施施然先行出去了。
坐在大堂太师椅上,赵铭悠然的喝着茶。
虽说创业之初,许多事需要盯着,但最近赵铭已经没少在外晃悠了,要是盯得太紧,反而给人压力。
松紧,张弛有度方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柳先生看来最近在牢狱中并未太过消瘦,刚刚可是见过如烟了?”看着来人,赵铭笑呵呵道。
“嗯!赵兄弟果然没骗我!”
柳文和十分大咧咧的坐在赵铭侧边的椅子上。
见此赵铭也不恼,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既然只是幕僚,那就还不算自己人。
对方怎么称呼他,怎么做都是随性而为。
对待这种不怕死的,赵铭自然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柳先生,最近就劳烦住在这儿了,可能有些挤,但柳先生也不想被旁人看见吧?
我这里不少人曾经可是见过柳先生的。”
“自然!这个无需提醒,反正在哪里关着不是关着,起码这儿我还能经常看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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