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受伤了没力气，等好起来了就变年轻了。”</p>
蛊姥笑了笑，没否认。</p>
“京城的事都处理好了？”</p>
曲泱抿唇，“还没，被麻烦缠上了。”</p>
蛊姥自醒来后，就试着动用蛊虫去探听消息。</p>
自然也知道隔壁院子里还住了一群人。</p>
她眼底有些异样，“苗疆有很多控制人的蛊，你为何不用？”</p>
曲泱把最后一勺药喂完，起身放到桌子上，细心地擦着蛊姥的嘴角。</p>
“蛊虫太珍贵了，用在这些人身上，未免有些浪费。”</p>
“更何况，祁国这个小皇子，跟我想象的不一样。”</p>
他也是个被迫的小可怜。</p>
或许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或许是一时心软，曲泱没用蛊控制他。</p>
但她有种预感，祁金樾不会是敌人。</p>
【乖崽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p>
【十四了，过完年就及笄了，也是该相看夫家咯！】</p>
猝不及防听见蛊姥心里的盘算，曲泱哭笑不得。</p>
她帮蛊姥裹了裹被子，“您倒是说说，那日为何要离开苗疆？”</p>
“这群刺客又是怎么回事？”</p>
蛊姥眼里的光瞬间灰寂下去。</p>
她沉默了很久，心中的愧疚快要溢出来。</p>
直到曲泱以为她不会说了的时候，方才开口:</p>
“我曾经，有个女儿。”</p>
蛊姥抬头，看着曲泱，似乎是想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p>
“她叫沫儿，和你一样漂亮。”</p>
但沫儿去世的时候，才六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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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姥曾经也被情爱迷过眼，她分明是镇子上最有天赋的女郎中。</p>
却因为是女子，被爹娘催着嫁人，不允许再学医。</p>
成亲后，她相夫教子，曾以为这样也好。</p>
却没想到，她的夫君始终养着个外室。</p>
家徒四壁，本就银钱无多，都是蛊姥给邻里们接生看病才换来的一些小钱。</p>
可她的夫君拿着这些本该供他科举的银子，去逛花楼，养小妾。</p>
甚至，还有了外室子。</p>
蛊姥发现的那天，没哭也没闹，只是失望地带着沫儿回娘家。</p>
她以为爹娘会支持她和离。</p>
可……</p>
“女子出嫁当以夫为天，你和离了，以后谁养你？”</p>
“你自己肚子不中用，生了个赔钱货，难怪你夫君瞧不上你，你也跟着你祖父学了些医术，就不知道给自己诊脉吗？”</p>
“你赶紧回去给阿宾道个歉，你也大度些，把外室接进来，日后姐妹两个齐心伺候好夫君，等他高中了，你们两个的日子也好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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