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怜舟正想得出神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出现在附近。</p>
他远远地冲聂怜舟点了点头，随后走向林子。</p>
聂怜舟瞥了眼睡得正熟的闻人渊，把红木佩剑收起来，朝着林子走去。</p>
“二长老。”</p>
聂怜舟虽然才十三岁，但个头已经蹿得很高了。</p>
此刻，他黝黑沉默的脸上全是了然。</p>
“你这招瞒天过海其实用的挺不错的，只可惜接你招的人，是个蠢货！”</p>
即便睡着的那人是盛国太子，聂怜舟也毫不留情地贬低。</p>
二长老把兜帽摘下来，露出那张笑里藏刀的面孔，“无妨，你看懂了也是可以的。”</p>
当时二长老给的那些条件，其实是藏了暗语的。</p>
这种暗语，只有军中要事才会用这种方式传递。</p>
所以，聂怜舟看得懂。</p>
而还没接触到盛国权力旋涡的闻人渊，根本就没意识到那张纸没有表面呈现地那么简单。</p>
聂怜舟跟着老将军几年，最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p>
他掀了眼皮，“有话直说。”</p>
“爽快人！”</p>
二长老称赞了一声，随后道:“今日给太子殿下看的那些要求，都并非我本意。”</p>
“要送你们出去，我只有一个要求。”</p>
聂怜舟看了他一眼。</p>
“杀了姬无相。”</p>
权位更迭，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p>
聂怜舟对他的条件并不觉得稀奇，“你能为我们做什么？”</p>
“据我所知，你们是来抓曲泱回去的，有疆主在，你们带不走她。但我可以帮你们。”</p>
二长老感慨聂怜舟年纪不大，心智却这么老练成熟。</p>
他叹了口气，“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安全走出苗疆，并愿意跟盛国签订议和盟约。”</p>
条件很诱人。</p>
但聂怜舟不稀罕。</p>
他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我会转达太子，长老请回吧。”</p>
话落，他转身就要回去。</p>
他这一举动，倒是把二长老弄懵了。</p>
“你不答应？”</p>
“如果你们还有其他条件，可以提出来，我尽最大努力满足你。”</p>
聂怜舟停下脚步，回头看二长老时慧眼如炬:“如果姬无相真那么好杀，二长老不会求助到我们头上。”</p>
“更何况，我们都已经杀了姬无相，还愁带不走曲泱吗？”</p>
他并不觉得跟这只老狐狸合作能有什么好处。</p>
反而，处处都是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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