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裴弃就会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饲主的一点认可了。</p>
他毕生追求的东西，已初显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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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离开，姬无相心情颇好。</p>
回房间看到曲泱趴在小榻上疲倦地睡着，他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p>
他动作极轻地把人抱起，放到床上，抽回手时，才注意到曲泱手上打磨凤尾竹哨时留下的伤口和磨红。</p>
原本的好心情在瞬间沉下。</p>
他眼底情绪复杂，明灭之后，去取了药罐，细细给她涂上。</p>
期间，若是曲泱翻了身子，或者嘤咛一声，他都要怀疑是否弄疼了她。</p>
姬无相做的小心，也没把曲泱弄醒。</p>
等上完药，他才脱去鞋袜与外衣，把小人儿裹进怀里。</p>
如获至宝。</p>
翌日，曲泱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的。</p>
金殿是姬无相休息的地方，因为知道他的脾性，很少有人敢在这附近喧哗。</p>
但今天，就有人硬着头皮来了。</p>
大长老与三长老打听到姬无相昨晚回来了，今天一早就来门口蹲守，就期盼着让他写出来培养双生蛊的心经。</p>
偏偏，弄巧成拙。</p>
引得姬无相一大早就戾气薄发，他阴郁着一张脸，指尖的小蛇若有若无吐着信子，眸中竖瞳兴奋，像是要进食前的兴奋。</p>
曲泱醒来后隐约听出来什么，她握住姬无相的手：“哥哥，关于废掉圣池的事，我有一个想法。”</p>
姬无相眉眼微松，“说。”</p>
“族人们依赖圣池已经成了信仰，轻易让他们更改不了。”</p>
“既然我们让他们误会可以培养出双生蛊虫，那不如哥哥就借这个机会，把真正靠自己培养出蛊虫的心得写出来，激励他们靠自身努力驯蛊。”</p>
或许一开始想驯养双生蛊的人不会很多。</p>
但只要有人尝试，养出了伴生蛊，那就会证明圣池的作用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厉害。</p>
长此以往，自然会有一大部分人为了让孩子活下来，去用姬无相的方式练蛊。</p>
圣池，也会被大家逐渐遗忘。</p>
这个过程见效可能没有那么快，但能解燃眉之急。</p>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p>
姬无相不得不承认，曲泱虽然看着瘦弱可怜，却也是个脑子转得快的。</p>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这份小聪明，才能活到现在吧。</p>
曲泱见有戏，高兴起来：“那我这就去跟两位长老说！”</p>
“慢着。”</p>
姬无相却突然不满，把她扯了回来，眼神不虞：“孤可没答应你。”</p>
他只是觉得主意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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