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吧来吧……”</p>
医生扶了一下眼镜：“姓名？”</p>
“王玖……”</p>
“年龄？”</p>
“23……”</p>
“家庭住址？”</p>
“喂喂审犯人呢！！！”</p>
医生合上了本子，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p>
“行，咱们不走那个太复杂的流程了……”</p>
王玖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p>
“今天为什么要去打扰其他的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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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家人’两个字，王玖的眼皮轻轻跳了跳，把刚松的气又吸了回去“我就是想找人聊聊天……”</p>
“小玖，想聊天的话你可以来找我，但是今天……”</p>
“张大妈当时女儿走失的时候就打着一把伞，王大爷的八哥见证了他老伴的自杀现场，至于小青，她还没有办法和她的第二人……小白和平共处。”</p>
“你是故意刺激他们的，我想知道为什么。”</p>
王玖还是瘫在椅子上，整个人半死不活的样子。</p>
“啊……你居然向病人透露其他病人的病情，你是不是也要成为我们的新家人了啊……”</p>
褚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p>
“……小玖，我知道你想帮他们，但是治疗是医生的事情，他们都有完善的医疗进度，如果随意干预的话很容易……”</p>
“我知道。”</p>
王玖慢慢支起了身子。</p>
“当时那堂课还是我帮你答得到，老褚。”</p>
“你自己明白轻重，你别嫌我烦，我再说一次，王玖，不要再用你口中梦境中获得的信息来干预医生的治疗了”</p>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口气前所未有地严肃。</p>
“我知道曾经有很多患者在你的治疗方式下有很大的好转，但是那是在你生病之前的事！我一直都尽量把你当做正常人来交流，但是……”</p>
“我没病。”</p>
王玖直起身子来盯着他。</p>
“……你病了！小玖……”</p>
“我说了我没病！！！！！”</p>
王玖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话，</p>
整个人想从椅子上弹起来但是被拘束带狠狠地捆缚住了双手。</p>
“我在梦里看到的都是真的！不然你怎么解释当初你家里的事情，要不是我！你都见不到阿姨的最后……”</p>
“够了！王玖！我们的关系不是你胡闹的依仗！”</p>
褚寒狠狠地喘了两口气，拿起了内线电话。</p>
“还是用最新款的精神治疗仪吧。今天治疗……2个……不，3个小时。”</p>
“褚寒你想干什么！我说过那玩意对我一点用也没有！”</p>
随着褚寒挂断了电话，从门外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工，不顾王玖的挣扎将一管试剂注射到他的身体里。</p>
“褚寒你t……”</p>
药效上来的极快，一句国粹还没出口，王玖就已经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任由两个护工将他搬回了自己的病房，将一个深蓝色眼罩形的仪器戴在了他的脸上。</p>
“这仪器无论看几次都感觉好高端啊”一个护工认真端详着王玖脸上的仪器。</p>
“可不是嘛，而且说是能够从从精神的最深处进行疏导和放松，也就是这家伙家里给了医院一大笔钱，要不怎么可能给他单人设置这个。”</p>
两个护工将拘束带的锁扣扣好，看了一眼旁边床的中年男人。</p>
他依旧紧紧盯着面前的棋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p>
哪怕那棋盘上一颗棋子也没有。</p>
“老孙，他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也盯着点，直接按铃就行了。”</p>
其中偏瘦一点的护工对着中年男人说道。</p>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另外一个护工推了她一把。</p>
“行了，赶紧走，有盯着监控的呢，再晚点赶不上中午饭了。”</p>
“诶你插芯片了对吧，今天是哪一个？《甜蜜之家》？还是《我爱我的家》？”</p>
“上次就没拔下来，是……哎呀我也忘了。没事反正两个都差不多。”</p>
二人声影渐远</p>
王玖的身体却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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