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亮堂堂的一片，硬挺挺地立着两人，气氛沉静得不像话。确认他不会说后，司清远盯着他的眸子，再度催眠，他沉声问：“回答刚刚的问题。”</p>
“喻知未”瞳孔扩张，空洞得仿佛一个失去所有意识的木偶，应着主人的话：“他在那晚之后，跟我说你是他养的一条狗，他一点也不在乎你，把你当鸭睡了，他还觉得心里膈应。”</p>
“我信了他的邪，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怕我找人揍你，封杀你，毁了你……忽悠我而已。他看见喻知洲对你起了兴趣，怕他玩弄你感情，才签的你。之后拟了这么多合同规定也是为了避免我给你乱接通告。”</p>
对此，司清远无动于衷，没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包括绑定他的系统小呵此时也难以检测出他的心思。</p>
［你还要继续问吗？］</p>
“洗掉他的记忆。”</p>
［哦好。］</p>
待小呵处理好后，司清远瞥了眼它的虚体，问：“还有能量吗？”</p>
小呵做了个伸个懒腰的动作，笑得一脸得意：［有，还可以用。］</p>
“副人格沉睡，催眠喻知未。”</p>
［好嘞。］</p>
“让他产生幻觉，把我看成他自己，能做到吗？”</p>
［能，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算什么，只要能量足够，时空溯流我都可以做到。］</p>
“动手。”</p>
……</p>
喻知未的意识混乱，他似乎身处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很冷很窒息，那种腿脚虚浮的感觉让他有些分不清幻觉和现实。</p>
他微睁着眼，这才发现跟前有个人，而且这个人影有些熟悉。</p>
喻知未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拉那个人，却被避开了。他嘴边呢喃着：“司清远……”</p>
“看清楚我是谁。”</p>
司清远的声音好似近在喻知未的耳边，又好似隔着山海般悠远，听得清但难以认出。</p>
喻知未努力睁大眼睛去看，那个他以为的司清远变成了……</p>
变成了他自己！！</p>
那张脸，从爱人变成了心魔。</p>
“怎么，怎么可能？”</p>
霎时，喻知未脸色煞白，眼眶微红，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一股寒意从他四肢蔓延开来，直至心脏深处。</p>
避免小呵能量不够，司清远冷眸看他，开门见山道：“喻知未告诉我，在你眼里，司清远到底算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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